傅司淮低头浅笑:“有这个可能……呵。”
余智清浑身一颤。
现在的打工人不好做啊……
“傅总,这之前每次你过生日南溪小姐都用心对待,我听说南溪小姐对她的朋友也很好,就算你们现在不是恋人,那也是朋友对吧,既然是朋友,南溪小姐就一定会给您好好过生日的。”
朋友……
连余智清都知道他们只能做朋友了。
傅司淮轻扯唇角,漫不经心道:“说得很好,以后别说了。”
朋友,他从来不缺。
南溪打不通沈之墨的电话,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里,沈之墨正在搜着这两天的新闻。
不知道是不是南家和傅家给了压力,苏芸琪的事并没有爆出来。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沈之墨的思绪。
“进来。”沈之珩说完,南溪走了进来。
见到沈之珩正在手机上翻着什么,南溪若有所思道:“我刚刚打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以为沈之珩的手机没电了,没想到还能玩别的。
沈之珩心底一惊。
他忘记登录另一个手机号了。
其实他一直都有两个手机号,但这事除了自己的几个朋友,连南溪也不知道。
“我……我刚刚才充上电。”沈之珩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想到易峰的话,他悄悄关注着南溪的一举一动,“你这两天好像比较忙。”
“的确很忙。”南溪站在他床边,嘴唇微动,“你之前说苏芸琪和你关系一般,那我们把她送进去了,你应该也不是很在意吧?”
送进去……
沈之珩眯了眯眼,易峰说得没错,苏芸琪的人果然是南溪送进去的。
他在意又能怎么办,还能把苏芸琪救出来吗?
要说不在意是假的,这些年,苏芸琪一直尽心尽力的帮着他,连同那些秘密都愿意替他守着,这样的人去了那种地方,他又怎么会不在意?
他的哥哥已经没了,南溪现在还要伤害他身边的其他人。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得到哥哥的爱。
想到这,沈之珩将捏紧拳头的手塞进被子里,藏住那点愤怒。
“当然不介意,苏芸琪她既然犯了事,就应该用法律来惩罚她。”沈之珩垂下眼睫,声音很轻很轻。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送她进去?”
沈之珩轻轻一笑:“像你这么好的人,不会轻易针对一个人,如果你把她送进去,那就一定是她做了坏事。”
南溪点点头:“阿墨,我以为你会怪我,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沈之珩轻扯唇角:“当然,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
南溪并没有听出他话中有话。
“那易峰呢?”南溪定定的看着他,“你和易峰也认识吧?”
既然和苏芸琪那么熟悉,那么易峰又怎么能逃得掉。
南溪本来不想提起这事,但许笙笙说得对,这个“沈之墨”有点不对劲。
其实身边很多人都说沈之墨不对劲,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只是想知道,和沈之墨长得这么像的人,到底是谁。
沈之墨说过自己没有兄弟姐妹。
如果阿墨已经去世,那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又到底想干什么?
南溪心底疑问重重,却不敢直接问他。
她怕打草惊蛇。
“易峰……”沈之珩微微一怔,“易峰是谁?”
“你不是说苏芸琪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吗,这个易峰一直喜欢着她,那这个易峰,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吧?”
没想到南溪会把这件事和易峰联想到一起。
沈之珩微微摇头:“我不认识易峰。”
南溪笑而不语,转身迈步,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南溪清脆的声音响起:“阿墨,我发现我已经有些不认识你了。”
“我没有变。”沈之珩声音嘶哑,“我一直都没有变。”
南溪低下头,鼻子有些酸。
他是没有变。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不是她的阿墨。
她的阿墨,心地善良,在生前就签了大体捐赠。
但因为身体受损厉害,没有办法做大体,只保住了眼角膜。
那是阿墨真正留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她守护傅司淮,就是在守护阿墨的眼角膜。
但这件事,她不能和傅司淮说,更不能和面前的男人说。
“溪溪,你要和傅司淮复合了吗?”
背后的声音有些埋怨。
南溪没回应。
“不会。”
因为她和傅司淮,从没有在一起过。
既然没有在一起,又哪来的复合?
看着南溪离开,沈之珩的脸色终究是沉了下来。
他拿起手机,嘲讽一笑,将手机砸在墙上。
墙上忽然多了一个洞。
沈之珩阴狠一笑。
南溪这是不打算和他在一起了。
曾经那么爱的人都复活了也不愿意和他结婚,是因为早就爱上傅司淮了吧。
“哥哥啊,你白死了……”
明明当时卡车是朝南溪那个方向去的。
明明他的哥哥不用死的。
都是南溪……
要不是南溪,他的哥哥现在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想到唯一的亲人都因为南溪离开了,沈之珩对南溪的恨意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只是南溪,就连整个南家,都应该为他的家人们陪葬。
……
南溪刚走出医院就打了个喷嚏。
南溪想到傅司淮离开前,特意问了她这两天有没有空。
傅司淮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在提醒她别忘了什么。
南溪仔细一想,傅司淮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他不会是提醒她让她准备生日礼物吧?
以前她追傅司淮闹得人尽皆知,在送礼物这块,怎么暧昧怎么送,但现在她和傅司淮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送什么东西就成了老大难。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贺宇墨那张俊脸露了出来。
“有空吃饭吗?”
南溪想到自己和贺宇墨的关系,似乎也不应该走太近。
她摇摇头:“算了,我还有事。”
“去哪,我送你。”贺宇墨的声音越发温柔。
“不用了,贺宇墨,谢谢你。”南溪由衷的道谢,“我爸说会喊司机过来接我。”
贺宇墨见她刻意想保持距离,也不再强求。
关上车窗,车里的薛海艳双手环胸,嗤笑道:“她好像在刻意和你保持距离。”
“不是刻意。”贺宇墨微微一笑,“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