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样?可有找到五弟?”
沈君陌见到大哥和二哥一同回来,连忙上前问道。
沈奕宸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身旁的沈修远也是一脸凝重。
“这附近都找过了,没有看到四弟的身影。”
沈君陌失望地垂眸,“那会去哪里了?我看了一圈,家中的门都是关的好好的,不曾被人打开,五弟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这些日子,四个兄弟忙着做生意,初来到长川边沿一带,有许多事情顾及不到,自然忙了些。
平日几人都是带着五弟一同去。
只是前几日沈安澈着了凉,烧了几日,身子还未大好,担心着出门若是再受了风不好,所以便叮嘱几句让他好好在家歇着。
却不想仅仅一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已经雇人一起去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沈奕宸见人还是不在家,心下担心极了,也不打算在家中浪费时间了,长腿一迈,掉头离开。
沈修远见此,扔下一句“四弟你继续在家等消息”,也连忙随着离开。
沈君陌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如玉的脸上也染上几分忧心忡忡。
若不是担心五弟若是回家找不到人,这会儿早就出去一起找人了。
兄弟几个租的宅子处在长川州周边的小镇。
虽是小镇,却是连接长沛和长川两洲的重要地段,所以这镇也比其他镇更大些,找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沈君陌也没有心思做别的,守在门口等着,只盼三哥会带回五弟来。
“孟家四郎,怎么在这门口吹风,冬日的风寒着呢!当心着凉!”
对门的魏家三郎买菜回来见到沈君陌站在门口张望,好心提醒道。
却见沈君陌像是没听到般,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魏家三郎放下菜篮,走到他面前挥了挥手,“孟家四郎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对方脸色不对,魏家三郎十分热心肠道:“我家妻主是镇上的衙役,若是有难处,只管知会一声,街里街坊的能帮的难处,我们定会帮一把。”
虽然没见过这家的妻主,但是看这各个郎君的模样和气质,定不是寻常人,魏家三郎早就有心结识。
自己家妻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个小小衙役,都是没有人脉的关系,魏家三郎早就存了多结识多些人脉的念头。
沈君陌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有说过家中妻主是衙役的事情。
他眼神微微泛光,像是找到了一丝希望,“魏家三哥,我家五弟不见了,可否劳烦你家妻主帮忙找找?”
“家中五郎好端端的怎么会丢了?可是出门迷路了?”
这孟家是刚到不久的人家,对这片地方还没有完全熟悉,魏家三郎一下子就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低头思忖了一下,这孟家五郎似乎……
脑子不大好?
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可有时候的行为举止跟七八岁的小孩子无异,回回都是几个哥哥牵着出门的。
问了几句之后,大概知晓事情的经过,魏家三郎也不敢耽误,他连自家的门都没进,安慰了两句,急匆匆地就去衙门找妻主帮忙。
“王翠翠,今日怎么早收摊啊?”
隔壁卖馄饨摊子的女人刚招呼完客人,回头就看到王翠翠一反常态居然还剩两屉包子还没卖完就早早收摊,心下觉得好奇。
“是啊,今日有大喜事。”
想到后院的俊俏男人,王翠翠觉得一下午的心都不在生意上,索性早日收了摊子。
她将最后两笼包子装了三个放在碗里,十分大方地送给了隔壁女人。
“这包子我今日也卖不完,便宜了你,拿去!”
女人接过去,低头看了一眼碗里,是两个白面馒头加一个肉馒头。
这要是花银子买,又是不少钱,女人嘴角咧开,高兴地看着她,还不忘调侃两句。
“怎么?你不攒银子去赎醉香楼的李华郎君吗?今日怎么这么大方?这可不像你啊!别不是被那个小倌给弃了吧?”
王翠翠心里高兴,也不计较她说话不讨喜,哼着小曲,继续干活。
女人将馒头放到自己碗里,又将大碗还给王翠翠,继续忙着碗招呼客人,一边还不忘继续调笑道。
“去去去,李华算什么?你信不信改日老娘领一个比他更俊俏年轻的小郎回来,而且还不要花银子。”
王翠翠脸上尽是得意忘形的嘴脸。
“哟哟哟,瞧把你美的的,那改日可得领出来给大伙瞅瞅!”
女人明显不信,撇撇嘴,低头继续擦桌子,嘴里还不忘记打趣嘲笑道。
王翠翠一脸得意,下巴微微抬起,道。
“那是自然,不出意外,明日就能带着我的第十一位小郎出来给大家认个脸。”
一旁摊主闻言笑着摇摇头去,一脸不相信,只当是她又开始说大话。
王翠翠关上铺子之后,油乎乎的双手随意在身上抹了一把,急不可耐地就往小院去。
见到铜锁还完好无缺地挂在门上,更是心痒难耐,急忙解开腰间的钥匙“小郎君,你的妻主我来了。”
沈安澈抱着小奶猫一路追着母猫跑了出去,却没想到到了人多的地方,母猫察觉危险,一下蹿了个没影。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望着陌生的环境,天真无邪的俊脸上只剩下迷茫和无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想去找大哥他们,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走。
……
这几日,桑钰端了热茶进来,看着桌前看着医书的女子,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他小心地将热茶放在一边,随后找了个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下,随手找了本闲书看了起来。
屋子里,两个身影靠得格外近,炉子烧得滋滋作响,时不时响起轻微的书页翻动声音,惬意极了。
这几日,两人就像是刚刚成亲的妻夫,无时无刻都腻在一起。
一起煮茶温酒,一起热茶聊天,有的时候她会教自己些简单的医术,而他也会抚琴给她解闷,到了晚上两人沐浴完就一同回房同床共忱。
桑钰觉得自己满足极了,若是一辈子都这样,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她当一辈子大夫,而自己永远伴随她左右,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