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哲轩都带着有些奇怪又忐忑的心情缓缓靠近这个门,发现门的确是被来回拉扯着在开合,但是幅度并不是很大,好像是因为门背后有什么东西的缘故。
我和王哲轩对了一下眼神,我于是侧身已经到了门边上,然后就已经来到了门里面,王哲轩则站在我刚刚我侧身站着的地方掩护我,当我来到门里以后,终于看清楚了门后的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个吊死的人。
看到是一具尸体的时候,我整个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我的心头浮现出来,闷闷的,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苍白的脸第一眼的时候,我感觉我们应该是找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头颅了,虽然眼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但是我已经看到了脖颈上被缝合的痕迹,我猜测头颅和尸身应该不是一个人的,加上在我家发现的只有一个头颅,那么我们还少一具尸身,应该就是眼前的这具了。
我用手电照了照房间里的其他情况,这里显然是一个不怎么用的病房,看里免得样子也是锁起来没在用的了,我发现窗户好像是虚掩着的,于是我走到了窗户边上,果真窗户没有关紧,我推开窗户,照了照下面,下面是一条房子和围墙组成的巷道,虽然这里在四楼,但是如果一个身手敏捷的人很容易下去。
我于是和王哲轩说:“给樊队打电话。”
说完我用嘴咬住手电筒,然后翻身就从四楼借助着每一层的窗户下来到了楼背后的这个巷道里。
跳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又是一种好似什么时候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一样,我看了看巷道的两头,前面是赌死的,这一边应该是通往医院里面,我于是就从这边出来,在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一个在楼上看不到的门,门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个门框,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往哪里。
我又看了看另一边,感觉如果真的有人的话应该会从这里离开,于是我从这个门里走了进去。谁知道里面是更老的房子,甚至可以说已经是被荒废的房子,单单从样式上就能看出它的年代。
我小心地走在里面,这里都是两层的小平房,但全部的门和窗户都用砖头封死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顺着一路走过去,又是一道生锈的铁门,我看了看铁门里面,像是一个废弃的院子一样的地方,但是我却在里面看见了一个身影,就闪了这么一下,就不见了。
我感觉这个人应该就是从房间里跳下来离开的人,于是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翻过铁门追了上去,谁知道进来了以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有些原始的墓园,里面全是坟。
我不知道白城医院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但我一点不带怕的,直接穿过了墓园来到了小道上,我看了看上面,这小道延伸的地方好像有些偏僻,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这条小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感觉自己在里面走了好一会儿,那个人的身影丝毫没看见,倒是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尤其是出来之后,我好像来到了一个居民区里。
小道成了这里巷道的一个通道,我就这样出来到了一个有别于城市小区的这样一个居民区,两边全是房子,但却没有一点灯光,这里就连路灯都没有一个,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寂静和死气沉沉。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这个地方太过于陌生,甚至在这个时候我连方向都已经缺失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走的这个巷道也不是很宽,仅仅只有两个人并排走的宽度,除了那条小路的岔口,这里就再没有了别的岔口。
我用手电照了照前后,都有一种前后都看不到头的感觉,而且我还发现一个稍稍有些瘆人的地方,就是这里所有的门都刷着黑漆。
我知道院门刷黑漆是预示着周边有坟地,可是白城医院后面的那个坟地离这里还是有些远的,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死人的东西?
然后,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是从一扇开着的院门里透出来的,只见这个院门开着一扇,里面透着微弱的光,不是很明亮,但刚刚好能看到的程度。
我看了看这看不到头的巷道,就关掉了手电筒站在门外面往里头看了看,只见院子里对着一些木料,我甚至看见了有一口棺材就停在院子里,旁边还有一些半成品,好像是一个打造棺材的木工家里。
光是从里面的堂屋发出来的,我于是来到院子里,看了看身边的这些棺材板材,接着来到了屋檐下往里面看了看,尽管里面有灯光,但是却丝毫声音也没有,依旧是一片死寂,我于是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我,依旧是一片死寂。
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因为从我进入到这个居民区开始,就一直是一片寂静,虽然再这样的午夜里是正常的,可是也不正常。因为像这样的居民区里不可能没有一家人不养狗,而我从进来脸一声狗叫都没有听到。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猛地看向了门外,又看着门里面,于是走到了屋檐下,来到们边上,透过门缝看向了里面,发现里面的灯光是从一盏煤油灯上发出来的,而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一口黑沉沉的棺材。
我虽然不信鬼邪这些,但整个人还是被惊了一下,难道我闯进了灵堂之类的地方,可是即便是灵堂也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啊,而且看院子里的布置,也不像是家里死了人布置灵堂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就在我推开门的时候,煤油灯闪烁了一下,就熄灭掉了,我瞬间从明亮进入到黑暗中,这一瞬间我什么都看不见。
也就是同时,我忽然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和我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