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吓得我毛骨悚然,心都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恐惧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头顶,一阵发麻。
我确定身边是有一个人的,但是这种绝对的黑暗让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我身旁,却不知道是什么人。与此同时我往旁边退了一步,同时让自己冷静下来,而站在我身旁的这个人却一直没动,我低声问:“你是什么人?”
这个人说:“原来是你。”
听见他这样说我反而愣了一下,我问他:“你认识我?”
他说:“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今晚会有人来,看样子就是你了。”
我接过他的话问:“你知道今晚会有人来?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前推开了堂屋的门,我听见“吱呀”的一声,接着就看见他走进了堂屋里,问我说:“你也要进来吗?”
我知道里面摆着一口棺材,于是就站在外面没有进去,他在里面和我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来这里的目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本来是追着那个人来的,但是在半路上他早已经失去了踪迹,甚至我现在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好像能直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我听见他说:“这里是棺材铺。”
棺材铺又是什么地方?
他大概是见我没什么反应,于是回过头来看我的反应,我只看见他模糊的身影在棺材边上一直晃荡,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我于是问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好像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
他却反问我:“你不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问:“我知道什么?”
接着我就听见他发出来了一声怪异的笑声,很诡异也很可怖的笑声,甚至听起来都不像人的,这让我有一丝警觉起来,我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但是我就没听见他的回答了,甚至我连他的身影也看不见了,我盯着屋子里,试图找到他在哪里,但是却发现根本就是白搭,好似就在刚刚这么一瞬的功夫,他就彻底不见了。
我带着忐忑又怀疑的神情,于是走进了了屋子里面,在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感觉里面的确是空的,同时在我踏进这里的时候,好像惊动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但是要说是什么动了,我又不知道。
我进来以后的确已经不见了这个人的踪迹,同时,我听见有什么声音从跟前的棺材里传出来,很轻微,像是敲击棺材内壁的声音。
棺材里面有人!
这是我听见声音的第一个念头,于是我靠近棺材仔细听了听,的确是有微弱的敲击声从里面传出来,似乎显得里面的人很虚弱的样子。
难道我要找的人就在棺材里面?我立刻萌生了这样的念头,虽然感觉很诡异也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试着去推了推棺材,看能不能推开一些,结果棺盖只是盖着的,没有钉起来,我用力推了一下感觉能推得动,于是我也敲了敲棺材板问:“里面有人吗?”
回应我的是比刚刚更大的敲击声,我基本上可以确定里面有人,于是我心一横,用力推开了棺材板。在棺材板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我闻到迎面而来的尸臭几乎把我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剧烈的窒息感让我完全无法呼吸,接着我听见什么东西“呼啦啦”地从棺材里面冒出来,打在我的身上,我用手护住头,迅速远离棺材的范围,但是这尸臭就像是从每一个毛孔钻进我的身体一样,让我产生了严重的眩晕感觉,甚至我都开始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就连脚底站着的地面都不存在了。
我就这样轻飘飘的也不知道身处在何地,甚至我有了一种飞起来的感觉,就这样,一直飞起来,飞起来……
“已经守了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见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意识像是一下子清醒了,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脸是如此地清晰,没有一点点模糊的感觉,竟然是张子昂。
我看了看前面,只见一栋三层的平房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但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因为附近都是荒地,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建筑,非常的醒目。我又看了看四周,四周是一望无际饿荒草地,我和张子昂就潜藏在荒草地上,好似是在监视这座平房。
张子昂问我:“你这是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大对劲,是还没缓过来吗?”
说完张子昂就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他自己的,然后说了一句:“还好。”
他接着说:“不过今天也确实是奇怪,怎么麓山国际就多了一具尸体,还有那么多的蛾子,还全都只扑你一个人,也难怪你被吓得不轻。”
我不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更不知道眼前的张子昂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问张子昂:“我们在观察什么?”
张子昂看了我一眼有些担心地说:“你真的没事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我说:“就是觉得有些晕,好像晕乎乎的。”
正好这个时候后面又来了几个人,我竟然都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庞,全都是模糊的,我只听见其中领头的一个说:“时间到了,你们回去吧,我们来守着。”
张子昂微微直起身子拉了我一下说:“先回去再说。”
我于是也微微直起身子跟着张子昂退出来,这里的杂草是真的茂密,我们即便完全站起来都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好似这里就是一望无际的荒草地。
往回走的时候,张子昂问我:“现在感觉好一些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