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鲁思明倚着雕花立柱,歪斜的珍珠钗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露出一个的笑容:“陛下高兴就好,这是臣妾们的福分。”
说着,拉鲁思明瞥了眼哈拉海尔和火绒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被折腾了一晚上,骨头都差点散架了,只是换了来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还得说没有关系。
杨康起身披上龙袍,金线绣就的九爪金龙和祥云纹在晨光中泛着威严的光泽。杨康走到窗边,望着渐渐苏醒的草原,低头沉思,拔都虽已投诚,但草原各部向来野心勃勃,不可掉以轻心。
杨康转过身,目光扫过床上的三人,“你们且好好休息,到了大都,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火绒花缓缓起身,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锦被滑落,露出颈间和肩头的青紫吻痕。
拉鲁思明见状,起身走到火绒花身边,看似亲昵地帮她整理衣襟,实则在她耳边低语:“记住,在陛下身边,柔弱换不来怜悯,唯有让自己变得坚强,才能活下去。”
哈拉海尔这时也揉着眼睛坐起来,发丝凌乱,脸上却带着餍足的笑:“陛下,今日我们要不要让那些白奴来歌舞助兴?”
哈拉海尔赤足跳下床,跑到杨康身边,伸手环住杨康的腰。
杨康拍了拍哈拉海尔的手,笑道:“怎么,昨天还没有满足你这个小丫头”杨康的手在哈拉海尔头上乱摸,绞乱了哈拉海尔一头秀发。
哈拉海尔娇嗔着拍开杨康的手,发间玛瑙珠串相撞发出清脆声响,:“陛下就会欺负人!陛下后宫三千,薅羊毛也不能只盯着一只羊。”
哈拉海尔心想就是驴也有休息的时候,其实杨康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吓唬一下这小丫头。
杨康说完转身离开,心想还是当皇帝好,即使是过分了一点,只要嘴上道个歉就能过关,还能收获妃子一汪眼泪。
杨康走后,拉鲁思明拉住哈拉海尔,给哈拉海尔穿上衣服,坐在凳子上,哈拉海尔坐在地毯上,头枕着拉鲁思明大腿。
拉鲁思明拿起梳子,给哈拉海尔梳理一头凌乱的秀发。
拉鲁思明的梳子缓缓滑过哈拉海尔纠结的发丝,力道极轻,仿佛在梳理一件易碎的珍宝。“别总在陛下面前耍小性子。”
拉鲁思明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疲惫,指尖却在碰到一处打结的地方时微微用力,引得哈拉海尔小声嘟囔。
“母亲就会教训我。”哈拉海尔侧过脸,望着拉鲁思明眼下的乌青,突然伸手去摸她颈间的瘀痕,“你明明也累得很,还总帮着他说话。”少女的语气里带着孩童般的不满,却在触及拉鲁思明冰凉的指尖时,突然安静下来。
“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如今我们都是陛下女人,就姐妹相称,你怎么就是不改呢?”拉鲁思明呵斥道。
哈拉海尔吐了吐小香舌:“就不,哈拉海尔从小跟着你,你就是我的母亲。”说完,哈拉海尔低声说道:“母亲,你没有发现,哈拉海尔每次叫你母亲时候,陛下总会特别兴奋吗?”
火绒花默默整理着散落的衣物,听着两个人对话,心里再次震惊当场,外人看了英明神武,伟光正的陛下原来也有小性的一面。
“你呀!尽想这些歪心思,还是要走大道,不要走小路。”拉鲁思明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眼神却像是透过她,望见了遥远的未来,“陛下的恩宠就像草原上的火,烧得越旺,熄灭得越快。你以为自己年轻就能永远得宠?”
哈拉海尔猛地坐起身,玛瑙珠串在晨光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线:“母亲又说丧气话!我才不怕...”她的话被拉鲁思明突然用力的梳头动作打断,吃痛地叫出声来。
“不怕?”拉鲁思明放下梳子,指尖抚过女儿泛红的耳垂,“你想想当年你父亲合丹那些曾经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女人,又都去了哪里?”
拉鲁思明的声音突然压低,“记住,在陛下身边,活得久比什么都重要。”
火绒花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弯腰去捡。却听见哈拉海尔带着哭腔的声音:“母亲,陛下不会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那你父亲合丹就是!有时候没得选,记住!永远不要把自己放到君王心中那杆称上去称,输赢就是一瞬间的事,没有人能赢一辈子。”拉鲁思明声音干脆而冰冷。
车厢里陷入死寂,唯有火车碾过铁轨的哐当声愈发清晰。
哈拉海尔咬着下唇,眼底泛起水光,发间的玛瑙珠随着微微颤抖的肩膀轻晃。
拉鲁思明伸手将女儿重新揽入怀中,珍珠钗垂落的流苏扫过少女泛红的脸颊,在晨光里投下细碎阴影。
香山温泉处,这里是金国宫廷收宫女地方,周围院墙很高,按照规定,泡过温泉水消菌杀毒后,淋过杨柳汁水,再在屁股上打下印记,就算是入了宫门,从此就是皇上的人,没有圣旨再也不能出宫。
温泉池白雾袅袅,一百个白人女奴挤在齐腰深的水里,蓝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又紧张地打量四周。
为首的金发姑娘甩了甩湿漉漉的卷发,用生硬汉语笑道:“你们要给我们洗澡当礼仪吗?在家乡,只有过节才这么隆重呢!”
李德清尖着嗓子催促:“排好队!陛下赐福了!”太监们举着黄铜盆穿梭,舀起温热的泉水轻轻淋在女奴发间。
杨康倚着朱红栏杆,手中杨柳枝轻点水面,水珠如碎玉般洒在女奴肩头,惊起阵阵轻笑。
“这是咱们大金的‘洗尘礼’!”老太监王福眯着眼:“都来沾一沾陛下的福气,”
枝叶上的水珠滴落在女奴们颤抖的肩头,冰凉的触感让她们浑身战栗。
每滴下水珠,就像是给这些异国女子打上无形的枷锁。
被淋过水的女奴立刻被拖到一旁的十字架前。太监们熟练的将她们绑好防止乱动,手持烧得通红的烙铁,铁面上“大内”字印记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光。另外一个人手持一串数字编号,随着一声惨叫,烙铁狠狠按在女奴们的臀上,皮肉焦糊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啊——!”凄厉的惨叫在高墙内回荡,被烙印的女奴痛得在十字架上疯狂扭动,泪水和汗水顺着脸颊滴落
烫过之后另外一个太监给烫伤处涂抹特制药水,能让防止伤口发炎,还能让印记终生伴随。
最后火绒花和司庆若娃带来的侍女也烙印上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