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血叶掠过石滩,苏璃月的箭已搭在弦上,箭头淬着晨光,直指巨兽宽厚的脊背。萧逸云握紧腰间长刀,刀鞘撞击着石块,发出急促的声响,脚步踩着血痕往前冲,每一步都溅起细小的血珠。
凌霜的双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寒光扫过巨兽垂在地上的巨尾——那尾尖还沾着半片撕碎的衣角,是刚才被它扫中的猎户留下的。“左边肋下!那里鳞片松!”她喊着,剑先于人飞出去,叮叮当当凿在巨兽鳞片的缝隙里。
巨兽显然被激怒了,猛地扬头咆哮,喷出的浊气掀得三人衣襟猎猎作响。苏璃月的箭应声而发,精准钉入凌霜凿开的缝隙,箭羽震颤不止;萧逸云趁机矮身滑到巨兽腹下,长刀带起一串火花,劈开一道新的血口;凌霜踩着巨兽的前爪跃起,双剑交叉绞断它试图扫来的尾尖!
血痕如蛛网般在脚下蔓延开来,与三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而又恐怖的画面。风在耳边呼啸着,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味和剑刃破空时发出的尖锐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惨烈的战斗。
那道暗红的血痕,宛如一条蜿蜒的毒蛇,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印记。它此刻不再仅仅是一道简单的痕迹,而是成为了指引他们合围巨兽的路标。
巨兽的嘶吼声越来越低沉,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苏璃月紧紧地盯着萧逸云手中的刀,只见刀上的血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滴落下来,与地上的血痕融为一体。
就在这一刹那,苏璃月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明悟——所谓的归宿,从来都不是一个静止的终点,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就像眼前这道被血染红的路,它虽然破碎不堪,但却有人愿意为你踏血而行,用自己的脚步将这些破碎的轨迹重新连接起来,铺就成一条通向未来的道路。
萧逸云率先跃起,手中长刀带起凌厉的破空声,直劈巨兽厚实的脊背,刀刃与兽鳞碰撞出刺眼的火花;凌霜身形灵动,绕到巨兽侧后方,短匕精准刺向它关节处的软甲,借着反作用力轻盈后跃,避开巨兽愤怒甩动的长尾;苏璃月站定身前,指尖凝聚起淡蓝色的光晕,数道冰棱骤然生成,如箭般射向巨兽的眼睛——三人配合得毫无缝隙,攻击落点精准又刁钻,巨兽吃痛嘶吼,庞大的身躯在密集攻势下踉跄后退,身上很快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原本凶狠的眼神也染上了惊惧。
“就是现在!”萧逸云低喝一声,长刀猛地向上一挑,带出滚烫的血箭。巨兽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眼珠暴突,却再也无力挣扎,庞大的身躯渐渐僵硬。
凌霜跳下兽背,抹去脸颊溅到的血点,看向苏璃月时眼中带笑:“你那冰棱再慢半分,我的匕首可就要被它尾巴扫飞了。”苏璃月指尖光晕散去,轻喘着摇头:“还是萧兄的刀快,再迟片刻,它怕是要挣开冰链。”
萧逸云拄着刀站起身,望着渐渐失去气息的巨兽,三人相视而笑。尘土落定,晨光穿过林隙洒在他们带血的衣襟上,那些并肩搏杀的伤口仍在渗血,却比任何勋章都要明亮——这最后一击,不仅终结了巨兽的凶性,更铸牢了彼此后背相托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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