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番话,谢泽州脑子里突然浮现起昨夜那个梦。
昨夜是她和宋子筠的洞房花烛夜,而他却只能卑微的在梦里占有她。
那种酸涩的感觉像刀一样一点点的刺痛着他的心。
无时无刻让他想起,是他亲手将江慈菀让出去的。
他更恨宋子筠的乘人之危,若不是江慈菀,那个男人都应该死千百回了。
眼下如果他不顾及别的,他已经忍不住动了就在此处要了江慈菀的心。
可他做不到,他怕她恨他一辈子。
毕竟当初他们的那一次并不美好。
思及此处,谢泽州按下心中的异常,沉声说:“我不会强迫你的。”
听见这话,江慈菀心里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却被他再次握紧腰肢:“朕就亲亲可好?”
“我….唔….”
她那个不字还没有说出来,男人已经低头含住她的唇,一点点的占有她的气息。
浴池里的水温正好,足够他吻到满意为止。
江慈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榻上的,只知道当时感觉自己全身无力,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等到醒来时,谢泽州已经下朝回来了。
正坐在榻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察觉到榻上的人清醒过来,谢泽州连忙将人扶起来:“姩姩,饿了吧?”
“朕让人给你传膳。”
谢泽州转身吩咐人备膳,见宫女拿着衣衫进来,他伸手接过,将人唤退下。
“我自己来。”
“朕帮你,你歇着就是。”
而且他心甘情愿伺候她穿衣,这也是一种享受。
江慈菀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快速穿好衣衫后,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他握住了腰肢。
“陛下?不是要用膳吗?”
谢泽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唇,声音沙哑的说:“朕想先用膳。”
江慈菀装做没听懂:“那走吧。”
她再次挣扎之时,已经被男人控制住,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很快让她招架不住。
男人对于这些事情向来无师自通,所以即便的是亲吻,谢泽州也知道如何让江慈菀满意。
等到他吃饱后,才精神抖擞的带着江慈菀用膳。
昨日折腾那么久,说没胃口是假的。
用完膳,谢泽州却让人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过来。
江慈菀愣住了:“这是什么?”
男人心里有些发虚,面上不显:“给你补身子的。”
江慈菀和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出来。
她沉着脸色说:“我不喝,我身子很好。”
说完,她立马就要站起来离开,谢泽州却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
“你必须喝,对你身体好。”
她挣扎了一下,摇摇头:“我都说了,我不喝。”
见她不肯喝,谢泽州将她禁锢在怀里,然后拿着药自己喝下。
她想躲,可男人却熟练的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温热又苦涩的药水在口中蔓延开来。
江慈菀被迫饮下一口之后,用力推开他,强迫自己将那药吐出来。
“不许吐!”
男人脸色沉沉,看着她吐出的药,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慈菀往后躲了几步,怯怯的看着他:“这根本不是补药对不对?”
谢泽州没反驳,但看见她害怕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
“没有毒。”
“那是什么?”江慈菀明知故问,就是要逼着他亲口承认。
谢泽州连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挣扎,无奈的说:“那是…避子药。”
“姩姩,你应该很清楚,朕不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的。”
“为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怀谁懂孩子?”
江慈菀反驳他:“我不是你的占有物。”
“朕没这样想…”谢泽州有些无奈,知道她对那个男人还没有死心,可他是很自私。
只想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昨夜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气氛这会儿即将破碎。
他不想这样,只好先哄着她:“罢了,你不喝便不喝不吧,朕都依你,只要你不可能朕便好。”
江慈菀没想到她才刚刺激,这个男人就妥协了。
好么他真的服从了,要么他心里还有其他计划。
无论来什么,她等着就是。
“别生气了,好不好,姩姩。”
“朕不想再和你吵架了。”
谢泽州心里还想着回到他们曾经两情相悦的过往。
所以放软了性子哄她。
“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男人带着她来到了大理寺,一进大理寺就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紧接着江慈菀就看见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周清良?”
谢泽州早就在那日把人抓回来,用着酷刑吊着他的气,为的就是替江慈菀报仇。
看见这一幕,江慈菀心里曾经的仇恨渐渐消散了。
周清良当初那么对她,也该得到应该有的报应。
“算了,陛下,我想出去了。”
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谢泽州看不懂她的心思,将她圈进怀里,安慰道:“姩姩,朕答应过你,要赐封你母亲为一等国夫人。”
江慈菀犹豫了一下,问到:“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江国公府的人呢?”
“你想要朕怎么做?”
女子闻言有些惊讶:“陛下,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何要这样做吗?”
谢泽州知道她想要的一切。
“江国公府的人对你不好,亏欠你。”
“你父亲抛弃了你母亲,让你无辜受到伤害。”
“江家人没有善待你,即便你不说,朕也会为你报仇的。”
说到此处,谢泽州一把抱紧她,抵着她的额头。
“姩姩,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让我给你撑腰。”
江慈菀听着他说的话,开始有了些许悸动。
这换作上辈子的他,不可能说这些话,也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
所以,有时候她看不懂爱是什么,以至于权势才是让她觉得最安稳的东西。
“我想…”江慈菀没想好怎么说。
她想要的不只是皇后,而是要一个有权势能够染指朝堂的身份。
“没什么,你只要放过子筠哥哥他们就好。”
提到这个男人,谢泽州心里就不舒服。
“行,朕可以放过他们。”
“但朕要他忘记你的一切。”
谢泽州将盒子放到她的手里,沉声说:“姩姩,朕要你亲自把这药给他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