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拉开的距离,也让宋裴闻清醒了些许,看着江慈菀红肿的唇,他有些自责刚才不应该那么冲动。
江慈菀拉了拉毛氅,没看他:“你快出去!”
宋裴闻一怔,反应过来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走。
江慈菀跟在他后面起身,确认他出去以后,把浴室的门关上。
关上的瞬间,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堵高大的身影笼罩住。
谢泽州握着她的腰肢,顺势的将她按在门上。
刚才的一切他都听见了,那种刺痛感仿佛让他回到了过去。
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亲昵,无疑是要他的命。
但如今他断然不会同以前那么冲动的。
江慈菀以为他要强吻,便闭上眼,等了片刻后,一睁眼就对上男人漆黑一团的眼眸。
“你….你怎么了?”
听见她这话,男人低沉了口气,埋头在她颈窝里。
手指用力的将她抱紧。
江慈菀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颤,他在怕什么?
“你怎么了?说话呀。”
闻言,谢泽州抬起头看她,那双凤眼红得厉害,发出的声音有些哽咽:“姩姩,这次别丢下我,好不好?”
他可以接受她和宋子筠在一起了。
只要江慈菀别再丢下他。
江慈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你…你难道不介意吗?”
谢泽州坻着她的额头,沉声问:“介意什么?”
“介意你有男君?姩姩,你如今是皇帝,我不介意。”
如今她也想明白了,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女人未尝不可。
江慈菀已经有了宋子筠,他总不能杀了那个男人吧。
既然如此,他只能接受另外一个人,才人堂堂正正的站在江慈菀身边。
“说话,别不吭声好吗?”
他着急的问,生怕江慈菀会反悔,说出厌恶他的话。
“我….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
所以说她是接受他了对吗?
谢泽州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庞,微微抬起来,试探性的亲吻了一下她的唇。
只有江慈菀知道,那握着她腰肢的手烫得吓人。
可偏偏这吻和男人的可怜模样让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察觉到她的顺从,谢泽州心里更加贪婪的深吻着她。
随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肢,落到那小榻上。
不知不觉间,她身上的毛氅早已经被人踩在脚下了。
浴间里雾气缭绕,屋外冬雪绵绵。
宋裴闻站在不远处的坡上,目光沉沉的看着那浴室的窗户,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那掉落在窗边的玉带。
那条玉带是谢泽州,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明明知道那个人就在里面,可他却没有拆穿。
卿卿是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他总不能把那个人杀了吧。
男人苦笑了一声,转身回了屋。
有了关系又如何,他和江慈菀在一起那么久,她最爱的人是他。
房间里,白湫陌刚躺下,房门就被人踢开。
他惊呼了一声,抬头一看,是宋裴闻。
“子筠,你怎么过来了?”
难道是和王爷打起来了?脸上也没伤嘛。
输了?
不可能吧!
宋裴闻对着他疑惑的眼神,沉声说:“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什么?该不会是给王爷下药吧?”
没错,谢泽州又做回了璟王爷。
“不是,是我。”
男人走到榻边,将他拽起来,低声说:“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助孕的。”
“给陛下喝安胎药呀。”
白湫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杀人就行。
宋裴闻耳朵微红的咳嗽了一声:“不是,是我吃的。”
“你吃安胎药?!”
白湫陌有一次震惊。
“我说的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是我吃药,卿卿不吃药,就能快速让卿卿怀孕的。”
他现在懂了,子筠这是想父凭子贵。
“好像有吧,扎针,吃药你要那种?”
无非是让男人那方面更持久活跃一些。
“都要。”他毫不犹豫的说。
白湫陌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子筠,我还有个法子。”
“什么?”
他勾了勾手,宋裴闻低头侧耳倾听,随后男人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
他咳嗽了更厉害了。
白湫陌似笑非笑的说:“相信我,医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宋裴闻看着他,正要开口,屋外传来一阵惊呼声。
宋裴闻连忙冲出一看,声音是主屋传来的。
刚走过去,就看见谢泽州抱着昏迷不醒的江慈菀冲出浴间。
他脸色黑得不行:“发生什么事情了?卿卿这是怎么了?”
谢泽州心里十分慌乱:“我也不清楚,姩姩突然就晕了过去,怎么都叫不醒。”
“白湫陌呢?”
这叫什么事情?
白湫陌想,今晚又睡不着了。
连忙起来给江慈菀把脉,床边围满了一群人。
眼看着江慈菀没有任何反应,宋裴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对着谢泽州就是一拳。
“你把卿卿怎么了?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男人被他用力的踹了一脚,口吐了一口血。
两人扭打在一起,谢泽州基本没还手,任由他打。
江慈菀出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就是死也愿意,只要能救醒她。
“别打了!你们两住手!”
白湫陌无奈的吼了一声:“陛下这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睡着了?”两人一愣。
谢泽州先反应过来:“为何我刚才叫不醒她?”
“会不会是太累了?”
白湫陌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陛下的脉象很奇怪,生人脉象中还摸到了死人的脉象。”
死人的脉是不会动的,可他摸江慈菀的脉时是死的,摸到另外一处脉象又是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谢泽州跪在地上无比的自责。
若是江慈菀出了事情,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湫陌感觉她是睡着了,但是查不出缘由,整整三日,江慈菀都没有醒过来。
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三日下来变得憔悴不堪。
谢泽州更是一滴水和吃食都没有进,就守在床边盯着。
宋裴闻看着他这样又气又无奈,后悔那晚心软了。
就在这时,峰山拿着一封信跑进来。
“王爷,有个和尚路过此处,让属下把这封信交给您。”
“说只要您按照信上说的做,陛下就能很快醒过来。”
谢泽州闻言,毫不犹豫的打开,看见上面的内容顿时吓得不轻。
“孩子?我和姩姩有个孩子?”他看着宋裴闻问道。
“什么孩子?”宋裴闻一脸懵,江慈菀有没有孩子,他最清楚不过了。
随即,将他手中的信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