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和殷成荣都被请到公安局。
林老头证实了时夏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国家重点农田试种项目的一员。
时夏一脸担心和焦虑。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得找点人保护我?我觉得有贱人要害我!”
殷成荣:“……”
“肯定是,我们时夏一个小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可得需要好好保护。”
徐会计昧着良心满脸真诚敲边鼓,一旁的警察同志露出公式假笑,看向殷成荣。
“殷同志,时夏同志说你……威胁她不要参加试种项目。”
殷成荣努力露出得体的笑容。
“误会,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那天有好几个人与我一起,你们可以去问。”
殷成荣一派我绝对没有,也不心虚的做派,让公安同志半信半疑。
先记录,后核查。
殷成荣起身,走向时夏,非常有礼貌。
“时夏同志,我那天见你只是想见一见能成功种植水培蔬菜的你,我很敬佩,没想到造成了这样的误会,我深表歉意。”
“真的?”
时夏自己问,自己答。
“原来你是好人,那可太好了,本来我家叔叔还担心我跟你一起工作被你欺负呢。”
“徐叔,这下你放心了,人家都当着咱们面解释了,肯定是好人,不是那心口不一的小人。”
徐会计憨厚点头,一脸愧疚起身,双手拉住殷成荣的手。
“殷同志,我错怪你了,是我的不好!”
“孩子小,我们担心,特别是这一出门太操心,这下好了,有你这个大好人在,肯定能一路照顾好我们时夏。”
“时夏来来来,喊叔叔,出门有事就找你殷叔叔,你殷叔叔是好人!”
“殷叔叔,好。”
时夏和徐会计说的太快,眨眼间殷成荣就变成了殷叔叔,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殷成荣不傻,看出来时夏是故意的。
不就是猜出是他收拾他们,现在给他戴上个高帽子,免得试种的时候他出手吗?
阳谋,赤裸裸的阳谋,可他偏偏得顺着来。
他没想过时夏会把事情闹到公安局,更没想到她能直接捅出来。
这根本不合常理!
“殷叔叔?”
时夏又一句殷叔叔,殷成荣嘴角抽搐着道:“不用喊我叔叔,咱们都是同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那可是太好了!谢谢你殷同志,太谢谢了!”
徐会计再次握手,表示感谢。
时夏再次平安无事的从公安局出来,对着殷成荣亲切的喊了一声殷叔叔再见,气的殷成荣牙痒痒。
他用了那么多票据设局,就想让时夏人赃俱获,投机倒把,结果…..票据扔冰窟里找不到了,他还要保证时夏试种期间的安全,这都是什么事!
虽然封建迷信不好,但最近殷家真的好倒霉。
殷成荣气呼呼的走了。
时夏转身和林老头道谢,林老头看懂的道:“时夏,试种很重要的。”
“您放心,我肯定不能影响试种,不过您也应该有心理准备,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种植成功的。”
林老头点头,他知道。
时夏看着林老头离开,她是不打算帮忙完美完成试种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善种子,至于其他的后续她不打算干预。
时夏和徐会计默契坑了殷成荣,心情不错,直接消费去国营饭店吃饭了。
徐会计摸着鼓起来的小肚子,好像胖了?
“时夏,你说我是不是胖了?”
“不胖!”
时夏说的太过坚定,徐会计想都没想,就信了。
两人回了招待所,明天上午十点的火车离开。
这一天晚上,时夏悄悄溜出去。
白天她踹飞包裹后,异能紧随而上,在水下生成空间,让包裹不仅没湿,还藏了起来。
时夏顺利拿走包裹,里面花花绿绿的票据,让她笑的见牙不见眼。
殷家果然很殷实。
早知道就多来几次了,真是遗憾,错过错过。
时夏扔掉包裹,票据带走,悄无声息的回了招待所。
这一晚后半夜,殷家又出事了。
又爆了!
这一次爆的是洗手间的下粪通道。
爆的还非常有分寸,就在殷家内部,一点外面都没飞出去。
整个殷家呕吐连连,混合着屎臭味道,真是胃里装了永动机,不停的翻滚。
殷家当家人阴谋论了,可不管怎样调查就是查不到理由。
至于时夏,压根都没上殷家的怀疑名单。
最后再次不了了之,不过殷家私下却是有些怀疑家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小道儿的寻找着“玄机”。
时夏根本不需要出手,殷家的对手也一直盯着呢。
只要殷家敢使用任何封建迷信,他们立刻出手。
报仇从不隔夜的时夏,早早的上了火车,躺了三天后,跟着林老的试种队伍下了火车。
临下火车前,徐会计千叮万嘱,不放心的拜托了一圈人。
“我们时夏正在长身体,千万别亏了她的伙食。”
“我们时夏最是不擅长处理冲突,要是打架你们千万拦着点。”
要不然,他怕闹出人命来。
“我们时夏年纪小,要是有哪里得罪大家,你们把气攒着,回来冲我发!”
“我们时夏……”
“徐同志,我们再不下去,火车都要关门了。”
林老头阻止徐会计,徐会计最后看着时夏,手里的包裹塞过去。
“拿着,出门在外别不舍得花钱,办事别冲动,家里人都等着你回来呢。”
“知道了,徐叔放心。”
时夏拿过包裹,对徐叔挥挥手,跟着林老头下了火车。
徐会计在窗户前一直看,一直看,直到火车开走。
“哎——你们千万别招惹时夏,我算是尽力提醒了。”
徐会计收回身子,又坐半天多的火车,到达终点站。
之前拍过电报,所以曹叔带着曹平过来接人。
徐会计大包小裹下来时,整个人是被包袱淹没的,都看不见脑袋。
“老徐?”
曹叔凭借鞋尖儿认出了徐会计,曹平连忙上前帮着拿东西,曹叔东张西望。
“时夏呢?”
“你不是把时夏弄丢了吧?‘
徐会计卸下包裹,擦擦汗道:“胡说八道,我丢了自己也不能丢了时夏!”
徐会计解释了一番,曹叔放下心来,看向徐会计。
“咦?你咋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