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叶红缨还没睁开眼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好难受。
伸手胡乱一推。
咦?
啥东西?
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一幕,令她魂都没了。
只见,自己的光溜溜的胸前,还挂着一条手臂。
顺着手臂向旁边望去。
陈息还在打着呼,嘴唇还有些肿着。
叶红缨懵逼了。
他怎么和自己睡一张床上?
意识到不妙,连忙掀开被子一看。
“呀!”
两人。
全都光溜溜的。
褥单上,点点落红。
叶红缨脑袋都炸开了。
慌乱穿上衣裤,刚跳下床,下身便传来一阵撕裂疼痛。
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
强提口气,不顾疼痛夺门而出。
一路跑,一路哭。
完啦呀,失身啦。
叶红缨动静有些大,吵到了陈息,这货才悠悠醒来。
先是茫然四顾一圈,又看向叶红缨昨晚躺着的位置。
嗅着被褥中残留的香气,又望了望半开的屋门。
一皱眉。
跑了?
小爷都踏马被你强了,完事你就跑了?
吃干抹净不认账是吧?
还带这么玩的?
渣女。
要跑,也是我跑啊。
下意识的瘪了瘪嘴,才发觉嘴唇疼痛。
借着叶红缨房间的铜镜一看,愣住。
踏马的这楞种。
给小爷嘴唇都裹肿了。
又看看下身。
唉。
蔫了。
这一夜,谁知道小爷是怎么挺过来的?
七次。
整整七次啊。
这货扶着老腰艰难穿上裤子。
心里越想越气。
小爷这清白的身子。
没了啊。
有小丫鬟见叶红缨一边哭一边跑出府,不明所以。
又看看开着的房门,好奇进屋张望。
见内间屋门敞开,伸头向里面看。
直对上正在穿衣服的老爷。
小丫鬟吓得一缩脖子。
想跑。
可来不及了。
一把被陈息拽住:
“跑啥?”
小丫鬟吓得哆哆嗦嗦,连头都不敢抬起:
“老......老爷......”
陈息将小丫鬟拽进房间,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强塞到小丫鬟手里,指了指床上,又指了指地上:
“那个哈,收拾一下。”
“还有哈,这事别和别人说,不然......”
这货一瞪眼:
“不然揍你屁股。”
小丫鬟怕极了,连连点头称是。
再看看床上,地上,都要愁哭了。
这房间都不能用凌乱不堪形容了,简直是残垣断壁横飞。
床榻都变了形。
提鼻子嗅嗅,空气中还残留着旖旎味道。
“是...是的老爷。”
唯一能让小丫鬟宽心的,就是手里的一大把铜钱。
见小丫鬟答应了,陈息又威胁一句:
“这间屋子,你自己收拾,不许找帮忙的。”
“是是是...是的老爷...”
有人打扫战场,陈息心里才算踏实。
咧嘴晃悠一下脖子,突然。
见窗框上还挂着一个红肚兜。
这货一哆嗦,这都干天上去了?
连忙取下,趁小丫鬟不注意,偷摸送到鼻子前,猛劲嗅了嗅。
舒服。
心旷神怡。
奶香味十足。
将肚兜藏在怀中,把小丫鬟关在屋里收拾战场,这货才扶着腰离开。
秦瑶,白蓉蓉,武怡,都去忙各自的工作了。
打听了丫鬟才得知,小甜甜和绾月尼,昨晚和几位夫人聊到深夜才回家。
走时,两位奶奶还赏了下人一些铜钱。
看样子很开心。
陈息长吁一口气。
内室外室处理好关系就行,只要后院不起火。
啥都好说。
刚想到不起火,这货一拍脑门子。
坏了。
这边是不起火了。
可愣种咋搞?
睡了小爷她还不负责。
岂有此理。
找她算账去。
到了前院马厩,见黑蛟还在。
牵出来就骑。
校场,练兵场,衙门,酒馆......
陈息将整个县城翻遍了,都没找到这愣种。
难道是跑了?
低头看看黑蛟,一皱眉,不能啊。
跑了你也得骑马啊。
又找了一圈儿,还是不见叶红缨身影。
无奈叹息一声,先回小甜甜私宅补觉。
黑蛟还在这里,不信她不回来。
开门,回家。
翠翠挎个篮子正要出门,一抬头就见老爷回来了。
连忙上前请安:
“老爷,两位奶奶在客间,与一红衣女子聊天呢。”
“不许我和寒儿听。”
陈息一怔,和红衣女子聊天?
还不让两个丫鬟听?
“嗯,你去吧,我进屋瞅瞅。”
大跨步进屋,只一眼,便愣住。
小甜甜在左,绾月尼在右。
愣种坐在中间。
此刻,正眉眼含笑的与两女聊的火热。
见陈息来了,叶红缨表情立即变得不自然起来。
想要跑,被小甜甜拦住。
抬眼看看陈息,起身将他迎了进来:
“夫君,正好你回来,红缨姑娘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拉着陈息坐下,一指轻点在他脑门上,嗔怪道:
“夫君欺负我们红缨姑娘了?”
陈息听完,人都傻了。
我欺负她?
为夫都被她折腾惨了,你知不知道?
小甜甜这话说出来,可把他委屈坏了。
昨夜。
先是被她这样这样。
又是被她那样那样。
还说什么她骑马,骑习惯了,必须要在上面。
肚兜子都被这货甩窗子上了,不清楚的么?
陈息都无语死了。
再看叶红缨,两人刚对上眼神,后者立即背过身去。
尴尬的捋了捋头发,不敢与之对视。
她跑出府,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够了,然后就不知道该去哪了。
但这种小事,怎么能难住我们这位大聪明呢?
大夫人那边是不能去的。
她不好意思与樊妍开口。
突然,这货灵机一闪。
陈息还有外室呢。
昨天见小甜甜人不错,想必能为自己说话吧。
混不上夫人的位置。
咱们另辟蹊径。
聪明吧。
咱混个三奶奶当当。
正好,我原来在鹰嘴山是三当家的。
如今,在外室当个三奶奶。
就这么定了。
这货厚着脸皮来找小甜甜说明情况。
开口就是王炸,陈息欺负了自己。
昨夜。
他先把自己这样这样。
他又把自己那样那样。
将她做过的行为,全部硬加在陈息身上。
她说完,小甜甜如何能不同情。
夫君真是的...
怎么能这么对红缨姑娘呢。
瞧把人家委屈的。
都跑到我这告状来了。
一旁的绾月尼深有感触。
昨天。
夫君先把她这样这样。
后又把她那样那样。
现在走路都不得劲呢。
绾月尼一瞪眼:
“夫君,欺负完人家姑娘,就不认账是吧?”
“上次对我如此,现在又对红缨姑娘,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说完,主动拉起叶红缨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一副要为她当家做主的架势:
“夫君,还不向红缨姑娘道歉?”
陈息见小甜甜和绾月尼,都被这愣种骗了,欲哭无泪。
解释?
咋解释?
实话,能说出来吗?
白了一眼叶红缨:
“娘子,你是想当夫人,还是想当奶奶?”
叶红缨见有人为自己撑腰,脸皮越来越厚,还故意扭捏了一下,将俏脸对着窗外,语气还踏马有些酸味:
“那边轮到我......都是五夫人了。”
捋了捋头发,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我要在这当三奶奶。”
见这货一副要死的表情,陈息恨不得上去揍她一顿。
咬紧后牙根,蹦出一个字:
“行!”
话音刚落。
院门外,传来杨刚烈的大喊声:
“兄弟你在这吗?”
“为兄得到消息。”
“北寒关。”
“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