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剁椒鱼谢宁到底是吃到嘴了。
虽然只有辣椒一种,做出来红彤彤的,味道也是又咸又辣,少了剁椒的味道,但他也是吃的十分满足。
要是来点羊肉串啤酒就更好了。
他做完的七首诗。
有五首廖吉昌都十分欣赏地点了头。
剩下两首虽然水平一般,但也足够吊打普通秀才做出来的诗句。
人嘛温饱了就容易想点别的。
晚饭后,谢宁将祖宗似得将辣椒种子,再次发泡,准备出芽培育。
在李武那边没带回来,大量的辣椒和棉花种子之前,他卧房里这两盆祖宗都得好生供着。
许婉难耐地撑着窗台。
指节压出红痕。
窗外张大宝几个孩子吵闹的声音仍在继续,谢宁却压着她,干这种羞人的事情。
衣摆扫地似得来回摆动。
终于,一阵震天的鼓噪过后,谢宁狠咬了在她濒临的脖子上狠咬了一口。
“媳妇……”
谢宁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许婉的身上。
许婉喘息不止,眼前的空白,让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谢宁捞起许婉的裙子,在喊岑岑的小腹上摸了一把,他道:“我都够勤快的了,难道还真得开点助孕的方子?”
这男人,每次借宿后,三句话不离开儿子。
惹得许婉压力极大。
若不是这次是在窗台旁的桌子上,她都要立刻往腰下垫枕头,赶紧留住多一层怀孕的机会了。
“会、会有的……”
许婉俨然已经激情迷糊了,清纯的脸上,绯红盎然,水漾的眸子眼神迷离。
缓过这一阵之后。
谢宁将她抱到床上,捋着许婉的十根手指,喃喃道:“可算是养回来了。”
之前许婉手上的茧子,用来跟他交流,都能上演一场最强除草术。
他趁着许婉软得跟面条似得功夫,拿起枕头旁的玉如意扑通仍到地上,指尖搭着许婉的脉,瞧着娇妻被他疼爱过后的娇嫩样子,自傲地道:“来,相公给你把把脉!”
“万一真的有了呢。”
要是许婉肚子里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再想今日这般冲撞孟浪,可是不行了。
非得伤到他的大儿子不可。
手指才刚放到许婉脉搏上,房事过后有力的脉搏怦怦地弹跳,只不过一瞬间,谢宁瞳仁倏然放大,他脸上的表情惊得都跟冻住了一般。
已然缓和的心跳,再次随着许婉的脉搏哐哐狂跳。
许婉微眯着水润的眼睛,嗓音略带嘶哑地道:“相公……怎么了?”
谢宁两辈子把了无数人的脉,见惯了无数生死,还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紧张激动过。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
手指在许婉的脉搏上摁了又摁。
力度之大,把手腕上那一小圈的皮肤都给摁红了。
凝滞、慎重的神情把许婉都给弄紧张了,她系好下半身的裙带,紧张地道:“相公,我、我是有什么病了吗?”
谢宁如梦大醒,扑通一声跳到地上,用差点没原地蹦起来的语气说:“媳妇!我、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我把咱儿子给把出来了!”
“给、给、给儿子把出来……了?”
许婉怔愣的功夫,谢宁趿拉上鞋子就冲出门外,大声叫了一声,“大宝,你街上给我请几个大夫过来,多请几个!”
片刻后。
街上医馆的大夫没来,常年给廖府看病的大夫坐在床边捋着胡须,轻笑道:“谢夫人,您的月事是否还没到?”
许婉的月事之前不准。
在谢宁的方子调养下,现在已经准的不能再准了。
意识到自己独自可能怀了谢宁的骨肉,许婉抿唇面带羞涩地道:“还、还没到日子……”
“月信没到,也应该是准了。”
老大夫笑呵呵地看向,一旁站着压抑激动的谢宁道:“谢夫人,尺脉搏流畅圆滑,因为时候还早,尺脉独滑还兼细脉,但怀孕总归是没错,谢大人恭喜你,要为人父了!”
谢宁一张嘴咧得快要到耳根。
他强压高兴地道:“晚生给我娘子把脉也是这样,但总归是有些激动不敢确信,叫老前辈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
老大夫道:“妇人有孕,九天症状显脉,谢大人医术高超老朽早有耳闻,您只不过是头次当爹,想让老朽再来确认一番!”
“哈哈哈……”
“叫您见笑了……”
谢宁高兴地将人送出门去。
片刻后,谢宁大步窜回房间,蹭地跳上床铺,轻轻躺下脑袋枕在许婉小腹上,他乐呵呵侧头看向许婉,“媳妇,咱们有孩子了!咱俩有孩子了!”
谢宁活了两辈子,有过女朋友。
有过成家的念头。
但还是第一次真的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许婉仿佛是没从巨大的喜悦里抽神,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高兴,她眼角淌下泪来,摸着谢宁的头,抽了抽鼻子说:“嗯,相公,我们有孩子了……”
许婉怀孕,一下子就成了廖府的特殊照顾人物。
从前,谢宁忙着读书,忙着各种事情。
只有在排解压力的时候,习惯找她滚床单释放情绪,但眼下在赵夫人三令五申下,他根本不敢造次,每日清早给许婉带上围帽,带她出去走走成了必然事项。
有时候,他也会对着许婉溜平的肚皮,念诗,叫儿子。
以至于,高兴的一连几天读书都感觉不到累。
这一日,赤甲军的传令兵倏然上门。
说是,在吐蕃发现胡人铁骑的踪迹。
廖吉昌不顾深夜,直接把谢宁从温暖的被窝里提留出来,召集了一众西北边军议事。
天要亮没亮的时候,人是最困的。
虽然进屋的时候一众五官困的东倒西歪,但一听说,胡人跟吐蕃人搅合到一起去了,当下全都没了困劲儿,聚精会神地听着廖吉昌说话。
“世英派回来的人说,在安边的战场上遭遇了胡人的铁甲骑兵。”
廖吉昌道:“金戈死后,金科兀已于上月上报朝廷请封草原王,按理说,在朝廷册封的旨意没下来之前,他应该不会轻易跟吐蕃有异动,再则他也没那个实力在行挑衅之事。”
“但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