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梃沉默了。
他的沉默,不是接受了苏楚的建议,跟她分道扬镳。
而是认真的思考,自己这些久以后,欠缺的地方。
之前,他总是急切地想重新得到她的爱,太浮躁了。
他需要在这段感情上,下大功夫,才行。
“我明白了,我改,你给我时间,我慢慢改。”
苏楚:……她要说的是这个吗?
“不是,霍绍梃,我的意思是……唔……”她又被他吻上来了,她真的好烦啊。
她张牙舞爪地去抓男人的头发,推他的脸,她越反抗,他就吻得越凶。
他抬手关灯,屋内陷入黑暗。
他却吻的更凶。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的说着道歉的话,不管她接不接受,对不起重复了几百遍。
起初她反抗的厉害。
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搂上了他的腰。
窗外宁静。
他也不知道想求证什么,一遍遍的让苏楚叫他的名字。
她不叫,他就咬她的小肉。
她疼了,就抓他的头发,他特别享受,二人之间的互动。
当然,也没有放过她。
一晚上,苏楚都没睡个安稳觉。
她觉得,她说的那些话,是给牛听了,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情爱这种事情。
总会让人凭空生出一些尴尬。
而她,似乎也挺好色的,不然,不会让他得逞。
早上一睁眼,苏楚就被霍绍梃踢下了床。
“以后再跟我用强的,我就把你那儿废了。”她恶狠狠的说。
霍绍梃苦哈哈的笑着,“说的好像你没有享受到一样的,苏楚,你昨天晚上,叫的比谁都欢,要不要我学给你听听?”
“霍绍梃,你要死是不是?”她现在真想掐死他,“我还没原谅你呢。”
男人笑着,捡起地上的衣服。
苏楚倒在大床上。
她和霍绍梃,到底以后要怎样嘛。
真的好烦。
“昨天晚上,我跟你讲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一句都没得往心里去?”她有些气地问他。
霍绍梃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该听的,还是听进去了,以后尽量不惹你生气,上班我是霍总,下班,我是你和儿子的牛马,任劳任怨的那种,位置我还是摆得清的。”
“我看你还是拎不清。”苏楚抓起睡衣,往洗手间里走,“霍绍梃,你还是回华城吧,趁着我上学这段时间,你好好沉淀一下自己。”
“老赶我回去,干什么?有相好的了?”他大步走到她身后,跟她一起挤进了浴室,将她压在玻璃墙上,“还是弄的你太轻,让你有力气,去想别的男人。”
“你真的是病的不轻。”她知道他故意,但她就是很烦听到这种话,“我们都是自由的,你可以去跟别的女人上床。”
“我的……只有你最合适。”他握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花洒打开,淋透了她的衣服,也淋透了他的。
最终,在苏楚的拒绝下,他也没有得逞。
帮她洗了澡,擦干抱出来,又帮她吹干头发,这才跟她商量着,“一会儿,咱们去逛街吧?”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哪儿也不想去。”苏楚懒得厉害。
男人哄着,“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当是陪陪我。”
苏楚刚要动唇,他便吻上来。
“我当你是同意了,我下楼让言伯准备早餐,我们吃过就走。”
苏楚:……
吃过早餐后。
苏楚半推半就地,陪着霍绍梃去逛街。
这里的大商超,营业的不算多,只有几个大品牌开门迎客。
但逛的人不少,有很多游客。
二人相处还算融洽。
边走边逛。
一抬头,苏楚看到了霍博言。
她有些不敢相信。
昨天跟司千通话的时候,他不是还在家里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霍绍梃也看到了他,想回避都难。
霍博言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个头高挑,皮肤很白,穿着优雅知性,和霍博言穿了同色系,让人很难不去猜测她的身份。
“绍梃,楚楚。”霍博言先开了口,走到跟前。
苏楚和霍博言是没什么可说的。
霍绍梃浅浅地点了下头,“你过来出差?”
“公司有点小问题,过来处理一下。”他看着霍绍梃,轻轻地笑着,“听说你还活着,一直想跟你见一面,就是工作太忙了,你也知道,小公司起步太难。”
“你挺厉害的。”霍绍梃耸肩,他知道一些霍博言的事情,“你看,离开霍家人,你一样能成功。”
“算不上成功,至少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霍博言笑着,比以前看起来忠厚了许多。
自始至终,苏楚都没有跟霍博言说话。
她只是在打量,霍博言身旁的那个女人。
女人的年纪,看起来和霍博言相仿,自始至终带着微笑,并无半点局促,是霍博言的秘书吗?
如果是他的秘书,应该不会跟他平行站在一起,最起码,应该站在他身后,有一定的距离。
那这个女人跟霍博言的关系?
待霍博言和女人走远。
苏楚这才问向霍绍梃,“那女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
苏楚在女人侧过脸跟霍博言说话的时候,偷拍了照片。
如果霍博言背着司千,在外面脚踏两条船,他挺该死的。
想到这儿,苏楚瞪了霍绍梃一眼,“你们霍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可没惹你。”
他牵起她的手,去逛奢侈品店,拼命地给她买东西,讨她个笑脸。
苏楚什么都不缺。
这些昂贵的东西,她已经没有了兴趣,准确地说,她向来不感兴趣。
但她想挑只好的包包,让霍绍梃捎回去,送给王蓉。
回家这几年,都是父母在为她付出,她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对父母的爱。
“买只包吧,一会儿再去买只手表。”
“你一个,我一个?”霍绍梃有些开心。
苏楚淡了他一眼,“是买给我爸妈的。”
“哦。”看他,又自作多情了,“可以啊,我来买单。”
苏楚去挑了一款紫色的包包,又给陈秉承挑了一块相对低调的手表。
她没用霍绍梃的钱,用的是这几年,她开演奏会,赚的钱。
比不上他的多,但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霍绍梃有些些的难过,“你看你,还跟我分得这么清。”
“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干嘛不分清一点。”她拧起眉心,“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每个月靠你两万块,艰难度日的苏楚吗?”
提这茬,是苏楚故意的。
她就是想告诉他,她不再是一无所有。
她不再是那个,他一伸胳膊,她就赶紧给他穿衣服,一伸脚,立马就有拖鞋的恋爱脑了。
她有能力,完全可以自己过好人生,男人嘛,可有可无。
霍绍梃是有些羞愧的,“来,我帮你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