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见他脸上不悦,安慰说:“老易,你也看开点,起码街道给你安排了个住的地方不是。”
“我可听说,哪里聚财,你住在哪里,肯定能发大财。”
易中海闻言一撇:“老刘,你特么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刘海中这次来还真就是带着这种想法的。
当初在院里,他这个二大爷一直被易中海压一头,现在 他落魄了,可不得来笑话一下吗。
只是刘海中不会承认,反而一脸贱笑说:“怎么会呢,咱可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
“论年纪,我还比你大点,算是你哥了,你放心,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吩咐一句,哥立马给你办了。”
闻言,易中海心里更加火大。
想当初在院里的时候,谁敢在他面前称哥啊。
如今落魄了,刘海中反倒是骑他头上来了。
易中海当即没好气的吼道:“去去去,老子用不着你帮忙。”
刘海中也不恼,得意的笑了笑:“行,那你自个忙着吧,以后有空我再来看你。”
说完便推着自己刚买不久的自行车离开了。
易中海坐在原地,心里是越想越气。
凭啥最后葛翠翠什么都得到了,自己却什么都失去了。
易中海不服气,转身就朝着四合院走去。
进了院子,他朝着中院瞧了一眼,果然看到葛翠翠跟赵秀芝两人有说有笑的带娃。
易中海原本想着,先放松一下葛翠翠的警惕心。
等二审判决下来,要是房子还不还给自己,那就想办法弄死葛翠翠。
可现在葛翠翠都跟赵秀芝住一起了,这还怎么弄?
弄死一个葛翠翠,她无亲无故的,就算有人怀疑,也没人给她伸冤。
可要是连赵秀芝一起弄了,赵阳能放过他?
估计就算没证据,也会直接弄死他吧。
易中海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他也没想着真的要杀人。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祈祷二审判决的时候,房子能判一间给他吧。
........
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
两人的案子终于迎来了二审,可这次结果跟上次一样,还是维持原判。
民事案件二审就已经是最终判决了,所以不管易中海怎么上诉都没用。
离开庭审之后,易中海就像是没了魂的行尸走肉,整个人都萎靡了。
可当看到葛翠翠在妇联的拥簇下,放声欢呼的时候,他又仿佛有了动力。
“哼,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易中海也有自信,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甚至以后让葛翠翠羡慕!
至于报复,易中海暂时没这个想法,他还不想死,不会想着在赵阳的庇护下,还去动一大妈。
眼下他只想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等回到住的地方,易中海花钱买了不少木料,又去街道找了梯子。
往后要住在这里,自然得将环境弄好一些,这个顶棚得重新加盖,省的以后下雨天淋着。
只要收拾的好,这里依旧住的舒服。
.........
很快,时间来到了六六年下旬。
赵阳假期结束,重新回到科研院上班,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日子有条不紊,幸福且平安的过着。
这天,赵阳下班回家路上,身边突然涌出一群戴着红袖章的群众,他们高举双手,嘴里喊着‘打倒资本主义的口号。’
赵阳明白,起风了,新时代要来了。
回到院子,他便将这件事跟赵秀芝说了一下,以后家里得装穷,不能那么张扬了。
虽然赵阳有金身,但也怕麻烦。
真跟群众对立起来,金身还真不一定有用,得靠上面的人护着。
赵阳可不想麻烦人家,简单吩咐完便出门带孩子了。
这时候,院里突然跑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娄晓娥?”赵阳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娄晓娥也看到了他,但却并未理会,直接朝着傻柱屋子走去。
没一会,她便带着傻柱匆匆离开。
“咋了这是?”赵阳有些疑惑,按理说,娄晓娥跟傻柱应该没有交集了才对啊。
两人怎么又搞到一起去了。
正想着,许大茂也下班回来了。
“赵哥,看什么呢?”
赵阳嘀咕道:“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许大茂朝着屋外看了看,转头说:“你是看娄晓娥吧。”
赵阳一愣:“你怎么知道?”
许大茂笑了笑,随即将之前傻柱跟娄晓娥相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阳没想到,即便因为自己改变了生活轨迹,他们还能纠缠在一起。
可是,许大茂现在又不是纠察组组长,他也没去举报娄家,那娄家咋会出事呢。
正想着的时候,许大茂又说:“赵哥,你看看还行,但千万别跟娄晓娥走的近。”
“我听说,她们家被划成了资本家,也就傻柱这样没头脑的人,还兴冲冲的跑去帮忙。”
这些赵阳自然知道,他也没空去管这些事。
许大茂又说:“还有,咱后院的刘海中,最近也是招惹不得。”
哦?
赵阳疑惑:“为啥?”
许大茂凑近低声道:“最近这老小子当上了纠察组组长,现在是厂里的红人。”
“而且他这个纠察组组长权力大的很,随时都能抄家。”
一切还是跟原先一样,刘海中当了官,估计院里又要不太平了。
“行,我知道了。”
说完,两人便相互告别。
而到了晚上,刘海中下班回来,立马就召集大伙开了个全院大会。
如今当了领导,他自然得好好显摆一下。
大会也没说什么,就看他作威作福了。
当然,他还顺便提了一下关于成分的问题。
院里大部分都是工人,还有些贫农,但唯独贾家不一样。
秦淮茹是犯过错误的人,所以她们家的成分发生了一些改变。
只不过刘海中并没有去计较,毕竟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抓人,而是为了显摆。
当显摆的差不多的时候,傻柱刚好回来了。
刘海中见状,立马喝道:“傻柱,你干嘛去了?”
傻柱心情看上去不太好,也没好气的说:“我干什么关你啥事。”
刘海中感觉丢了面子,怒道:“嘿,你小子,不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是吧。”
傻柱当然知道,但他也有底气:“哼,你身份怎么了?”
“老子祖上三代都是贫农,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抓我啊。”
你...刘海中伸手一指,本能的想要爆发。
别人不知道,刘海中心里可是清楚。
傻柱天天吹祖上给宫里做过饭,他的成分怎么可能是贫农。
只是他刚刚上位,地位不稳,再加上傻柱是院里人,要是真把他抓了,院里人人自危。
到时候,他这个纠察组组长还能不能干下去都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