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扫了众人一眼,沉声下令:“大家做好准备,下水!记住目标:清理祖先墓地,那些玷污先祖陵墓的家伙,一个都不能留!”
shirley本无意涉足此道,解除鬼眼诅咒后便立誓再不参与此类事情。
她那金刚伞自然也就送给了江南。
毕竟自己人的好处可别便宜外人。
当下,面对一波疾射而来的弩箭,江南迅即撑开金刚伞护住自身,并顺手将打算闪避的阴南风牢牢护在背后。
他知道以阴南风的身手躲过这一轮箭雨并无困难,不过既然有更便捷的方式何苦折腾呢?
与此同时,他的余光瞟见那滑落到通道中的青花瓷缸中爬出一只浑身白毛的小怪物。
它身形一闪消失于侧面一扇玉门内,随即箭雨袭来。
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个不停。
一瞬间,箭矢撞击金刚伞的清脆声接连不断。
等到箭雨停歇,江南收起伞。
映入眼帘的是武邪和胖子早已被射成了刺猬模样。
而张秃子不知何时已跑到先前耳室的门口。
至于阿宁…
这个女子身手十分敏捷,女性在速度与灵活性上本就有天生优势。
箭雨袭来前,她早已经闪过此处,抵达中间的玉门前。
她朝江南投以轻蔑一笑,挑衅意味极浓地挥了挥手,得意地扭动腰肢进入门中隐没不见。
不管江南再狡猾如鬼,这次怕是也得吃亏。
或许这就是阿宁此刻的心理活动。
而江南对此只付之一笑,并未回应。
对于她和她背后的球德考所珍视、耗费心力想要从这座沉船古墓中带走的信息,江南早已熟稔于心。
一般来说,僵尸虽有着超凡的身体素质,但却往往笨拙愚钝。
可眼前的这一只要显得不同寻常。\"为何要拦着我?那一拳明明能打到它。”
这时,尹南风才有机会疑惑地询问道。\"拜托,那东西一看就不简单。
你的拳头?”
江南低声解释,“我猜你一拳下去,它没事,你自己恐怕手都要废了。
而且,那白毛家伙凶得很,说不定还带着尸毒。”
说着,江南将挂在腰间的黑星手枪抛给了尹南风。\"你会用吧?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靠这个护着自己比较实际。”
说话间,江南目光一直紧紧锁住那白毛怪物。
即便自身实力强大,他亦未轻忽此类生物。
不出所料,那东西相当狡黠。
趁着江南与尹南风对话时再次动作。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尸臭扑面而来。
江南面色沉静,巧力推开尹南风,双手持刀以七分力对准怪物劈下。
只见那小家伙又一次改变方向,仿若刚才的重现,这次却是朝着江南面部冲撞而来。
打人不打脸——这小家伙显然是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完全不顾讲究。
不过江南早有准备,保留的三分力就是为应对此刻。
这类怪物即使再奸猾,与真正的智谋之徒相比仍相差甚远。
江南早已防备着它的突袭。
无视那加注在刀身上的力量,江南硬是以力道扭转刀锋。
这一回,那东西避无可避。
凄厉寒光闪电般斩过怪物脑袋。
曾经,小哥也曾相信这样的事实。
因此,在鲁王宫里小哥做出的许多奇怪行为其实都合情合理。
那时候的小哥失去了所有记忆,关于自己的一切认知全来自于张家典籍。
正如张家族人期待的那样,彼时的他正是周穆王的“亲生儿子”
,存活了三千年的“圣婴”
。
所以,他才会对着化身血尸的周穆王跪拜,才会干净利索地一刀杀死躺在玉俑中的铁面生。
实际上,当时的小哥根本不在乎那个玉俑里躺着谁。
只要是卧在那具玉俑里的人,便是小哥必然铲除的“仇人”,必须报仇的“杀父仇人”。
按三叔讲述的故事推断,当时失去记忆的小哥或许真以为自己是圣婴,是周穆王的儿子。
另外,《藏海花》中提及了小哥的身世详情,有兴趣可以了解下。
还有,鲁殇王的鬼玺是从周穆王的墓里盗出,而周穆王的鬼玺是西王母赐予,张家那枚也是源于西王母那里。\"二叔,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我可警告你,我可是你大侄女呢,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不轨想法啊……”
“就算我打不过你也无法反抗你,但……你能不能别在这诡异地方动手啊……”
尹南风显然误会了什么,完全理解错了江南嘴角恶意满满的笑容。
然而她内心独白却异常丰富多彩,俨然是位天生的戏精。\"啧!我说小南风,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什么叫不该在这里?”
“难道……你在觊觎我的英俊面容?唉,糟糕!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侄女看待的啊!”
江南眉毛一挑,瞧见尹南风纠结中暗藏期盼、带着些小兴奋的表情,不由调侃道。\"嗯……不是,刚才你那一笑到底在高兴什么呀?莫非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念?”
尹南风回过神来,脸颊微微泛红,努力压制内心的窘迫,正气凛然地说道。
实际上,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不过真的只有这么一丝丝而已。\"唉,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哼!”
“我方才的笑容是因为——那扇门后头,咱们等待的人已经现身了!”
“是汪家的人马到了!”
江南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即便神情严肃地说了起来。
原本并未留意周围情况,但在系统提示之下,他已全神贯注用听力感知环境。
透过厚重的白玉门扉,外面乃是一处空旷的大堂。
根据这里的建筑构造推测,即便是非主墓室,也应该靠近主墓室的侧殿了。
通过门内传来的细微声响分析,里头大约共有十人,若不出意外便是之前的蛙人队伍成员无疑。
这十个人对江南而言根本算不上麻烦。
然而依据张曰山向江南透露的消息,前来此地的汪家人员远不止这十个,至于后续的支援部队又有多少,则还是个未知数。
对此情形,江南自是不能不格外谨慎。\"真是精妙的名字——‘吻’这个词简直贴切得不可思议,活脱一个人体声呐呢……我简直就是个人形雷达了嘛,槽点满满啊。”
江南面色稍显苍白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