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一起身迎接上去,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后面来了一辆马车。
“阿辞,那辆马车是?”
薛萧辞回头看去,恰好就看到付新掀开了帘子朝他挥手。
“阿辞——我妹妹提前到了,带来给你见见!”
楚一一眼神晦暗地盯着那辆马车,等他们到了跟前,付新接下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
那女子看着温婉恬静,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薛萧辞拉着付新到旁边:“你怎么把你妹妹带过来了?”
付新无奈:“还不是她非要来,听说你能力出众,还一表人才,仰慕已久,这不……刚到协召就缠着要我来找你。”
明月此时从屋内出来,她看到了薛萧辞和付新,薛萧辞和付新自然也注意到了她。
付新率先问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楚一一看看明月,又瞧瞧薛萧辞和付新。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你抓的药给城郊那位大人喝了吗?”
“那当然!我办事速度可是很快的!”
“你们在说什么?”楚一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一一,这位姑娘叫明月,她说能解张大人的毒。”薛萧辞解释说道。
楚一一闻言,崇拜地拉起明月的手:“明月姑娘还有这等本事?”
明月谦虚笑道:“没有没有。”
“对了,阿辞,你是说你这妹妹从小体弱多病的,不如让明月师傅看看,说不定她一出手就治好了呢?”
付新提议道,楚一一和薛萧辞同时拒绝了。
众人看着他们。
薛萧辞说:“明月姑娘眼下还是先将张大人的毒解了再说吧。”
这话说的,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明月的医术。
而楚一一对此的解释则是:“还是不麻烦明月姑娘了。”
明月微笑:“不麻烦,顺手的事。”
她说着,就要去把楚一一的脉,付新带来的那位姑娘此时走了过来,朝着薛萧辞作揖行礼:“小女子付心蓉,见过薛大人。”
楚一一趁机收回手。
明月对楚一一的行为举动有几分不解。
付新撞了撞薛萧辞的胳膊:“给点反应?”
薛萧辞下意识往楚一一身边靠了靠,没有对楚一一时的那种宠溺与柔和, 他现在,满是距离感。
“付小姐不必多礼。”
付心蓉抿着唇,似有几分尴尬,向付新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你不是说你已经成亲了吗?怎么没有看到夫人?”
明月的话,如同一颗炸弹投入海中,激起千层波浪。
楚一一和付心蓉怔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能不能有个人说说,刚才那都是幻听?
“阿辞……你……什么时候……”
薛萧辞赶忙打断楚一一的话,对明月说道:“贱内回家省亲了,过段时间才回来。”
“哦——省亲去了。”
明月似懂非懂点点头,她从小生长在药王谷,不知道省亲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回家办事去了,才没看到。
“薛大人,您成亲了?”付心蓉芳心碎了一地。
付新:“不是……他……”
“是的!前些日子成亲的。”
薛萧辞动作倒是快,将付心蓉对自己的心意扼杀在摇篮里。
面对付心蓉无声的声讨,付新知道,自己回家又要遭殃了。
他们付家这一辈十多个男丁,就付心蓉一个女孩子,全族都拿她当眼珠子宠,如今出了这事,他要不这几年先别回家了,出去避避风头吧。
“既然这样,心蓉先告退了。”
付心蓉说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完了!”付新追上去,“心蓉,你等等我啊!”
马车早已开走,付新只得跟在后面追。
最后付心蓉还是心软了,让马夫停车,等付新上来。
付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付心蓉则是别过脸去不搭理他。
“心蓉,我跟你说,阿辞他根本没有成亲!”
“还想唬我?刚才薛大人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成亲了。”
付新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地说出来,付心蓉仍旧不信:“你说得……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要是骗你的话,就让我升不了官!”
付心蓉忍不住笑又想维持生气的模样,付新见状,知道付心蓉已经消气了。
“那……我还是有机会的?”
“有是有,但是心蓉,你真的认定阿辞了吗?”
付心蓉回想起一年前,她初来协召城,不小心受了伤,是薛萧辞给她包扎的,还把她送回去了。
从那以后,付心蓉便对他芳心暗许。
听付新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付心蓉脸上顿时布满红晕,她抬手,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你可别再问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改日我会帮你去向阿辞说明的。”
“那谢谢哥哥。”
“那你回家可不许告状!”
付心蓉保证:“不会的!”
……
知府大人看到那七万五的黄金,金灿灿的,笑得像孩子一般,拿起这箱子里的看看,拿起那箱子里的轻轻,还怕是自己在做梦,试探地咬了咬。
“哎呀,我没做梦!真的有这么多黄金!”
于白站在一旁恭喜知府,知府恋恋不舍地往下手中的黄金,不忍地关上箱子,随后背过身去,看着高堂上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心一横,牙一咬。
“师爷,将一半的黄金分给所有人,另外,去给管家家里送一百两的安葬费,剩下的,就放到库房里去,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从这里面拿。”
于白对知府的分配方式没有太多的看法,照着去做了。
等只剩下知府一个人的时候,他坐在地上大哭。
“好多的黄金!”
捂着胸口,那儿感觉空空的。
“本官可是吃了大亏啊,那么多两黄金,一锭都没私吞!”
本官哭得眼泪鼻涕全用袖子去擦,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女人从后面出来,看到知府坐在地上哭,夸张得大喊:“老爷,你怎么了?”
知府见状,见状若无其事从地上爬起来。
“没事,就是有点悲伤。”
过了一会儿,实在是绷不住,抱着美人大哭:“夫人,那么多黄金,我是一点儿没给自己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