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低话语刚落。
云彩淄扭动着曼妙身姿朝这边移来,眼中透着妩媚风情,脸颊愤恼早消失不见换来的是如春季发情的魅笑。
“既然听我的,不如……于我去取家中慢慢商议如何?”
娇声黏语间,已走到柳枫侧面不足一尺之距。
一股迷人噬脑的浓香渐渐飘入鼻腔,还在犹豫琢磨不定的柳枫头顿感晕乎乎的,不自觉暗了一句:“好香啊!”
言未落,已出现迷离摇晃的感觉,只觉得只身化为彩虹划入美妙灵气的仙境之中,俯瞰着娇花绿水,聆听着鸟语花香,尽情享受这仙气扶身的快感。
“真是烂泥,起来——!”震耳惊语嗡的惊醒柳枫,忙抽离仙境回过神来,急睁开恍然愣目,心口猛的一紧,额头落下汗来。
对方玉足正踩踏自身脚尖前寸尺的泥沙,沙地湿滑却不松软,娇躯裹着热气眨眼便贴上柳枫胸口,一双勾魂魅眸觑着,一只柔臂轻轻搭扶在他的肩膀,另一只勾在后脖颈处,靥面堆笑,双片莹唇一点点前送,二人嘴巴马上合至一处。
“还愣着?真没说错,淫贼!”
柳枫忙定心神,冷压骚动不安的腹部,目中透出寒意,对着女子哼了声,抬手便掐住对方双肩,源力果断冲掌心喷涌发出。
女子妖媚神色瞬间消失,化为惊讶不解之色,眼眸睁大,绿色源力急忙护体而出,直奔双肩处,呼吸间覆的浑厚。
砰……
魂力对在一处,气浪瞬间爆涌,震的江面浮起阵阵涟漪,女子膝弓一软,跪了下去,双手死死撑在地面,力图抵抗柳枫黑色源力压力。
女子仰起低垂额头,充斥恨意,柳枫捏扣对方双肩锁骨,一用力,将软身硬抻提了起来,对面源力遭到压制般溃散无踪。
二人面对面,柳枫冷脸怒道:“你这是,找死?”
云彩淄挣扎扭腰,双臂失力低垂,腿子软塌塌支在沙地,时而足面撑地,时而脚尖轻点,活活像两条蛙腿胡乱蹦跶。
整个软身被柳枫提至踏空,双侧肩膀更是扣的赤红传来火燎燎的痛,胸脯上下汹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没有吭声,双眸狠狠瞪着柳枫。
一股股喘息热气,呼哧呼哧的吹着柳枫面门口鼻,燥热感在心底明显按压不住,径直向脑门窜来,他猛摇下头,将邪念摇开。
见女子不言,柳枫嘴一抽,发起狠来,双手扣肩猛的向江岸一甩,呼——软体裹起劲风朝地面摔去。
柳枫燃起用吸元大法将对方吸干的冲动,硬靠意念压了下去,这才将对方抛出去,脱手一刻,急忙运气吐息调整躁热的身心,静气凝神。
“卟唦”云彩淄仰摔地面,翻滚几圈才停了下来,湿泥沙土沾了一身,然却仍掩盖不住身体的艳媚气质,她艰难挺身坐起,嘴角溢出血渍,伸舌将嘴角舔舐一下,目里含光盯着柳枫。
余光一瞥,那柄碧绿四尺长剑正横在几掌距离,猛的伸手将其抄起,横在胸前,双足蓄力,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柳枫伫立闭气凝神半刻,才将将抚平了内心的冲动,锵一声,一把两丈余白杆金尖的玄阶长枪攥在手中,枪头对地,枪身倒斜背肩。
一块金色妖晶嵌在柳枫手握之处,黑色源力立刻朝里灌入,兹的一声,金色光芒闪烁,呼吸间覆满整个长枪,属枪头最为耀眼夺目,厚重的金光中透着寒。
柳枫目光如鹰隼,紧盯对面踉跄起身云彩淄,嘴里问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我怎觉得在跟两个人纠缠?”
冰鸟回道:“这就是她不对之处。”
“哎呀,别管了,杀了便是,哪管得么多。”
冰鸟不耐烦道。
柳枫平复心绪,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云彩淄得到缓解,挺起身,汹汹的看着柳枫,眼中魅邪没了踪影,玉手攥紧碧绿长剑垂在腿侧,腴腿绷的笔直,整个人似如临大敌一般,摆出出击之势。
柳枫手握金枪,朝前提步靠近几分,眼睛乜着,仔细打量起对方。
清晨,江风忽变的猛烈,刮的江面汹涌非常,一股股巨浪推打在江岸几块巨大的岩石壁上发出啪啪响声,船板的碎木被冲上岸边,经几次推搡,终滞留了下来。
远处江面,一具赤裸上身的浮尸被波涛席卷飘来,速度时快时慢,随江水的拍推,逐渐靠往江边。
柳枫侧眼余光扫到浮尸,顿感诧异,注意力停留在尸体身上,自忖:“花船还有人?会不会是我失手所至?”
此时浮尸靠岸,停在离柳枫不远的江岸,正经受水波不断冲洗,柳枫细察尸体。
男性,从清秀的面相判断二十左右岁,四肢出现浮肿,然眼眶,颧骨,以及胸口出现明显塌陷,骨头凸显支撑皮肉,腹部更是紧贴后脊梁,展露出惊人的大坑出来。
明显被人抽空了丹田脏器而死,并不是被柳枫失手所为。
愧疚的心缓了一口,惊诧:“这是什么邪术,居然与吸元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当打量之时,云彩淄冲了过来,柳枫急忙绷紧,准备接敌,当双方贴近之时,柳枫却自觉放下了警惕,存疑的目视对方携身旁跑过。
对方快速滤过自己,直奔尸体而去,眸里泛起光亮,长剑脱手跌落。
跪在尸体一侧,伸出手臂,将对方脖颈扶起,枕在腿膝上,脸上写满了悲伤,水帘在眼中打起转来。
柳枫满是惊愕,收起长枪,前挪几步,低声道:“姑娘,这?”
云彩淄玉手捋着男子凌乱的发丝,睡凤眼满是哀伤,哽咽的说道:“这是我夫君?是不是你将他害成这样?”
“什么?”柳枫惊道:“刚刚的事你全不记得了?”
云彩淄抬头目视柳枫,满是愁怨,道“什么事?我只知道你是个淫贼,害我夫君意图占我这魅体修炼。”呜咽语气逐渐失控,大声嗥了出来。
柳枫听的头痛不已,这女子时凶狠,时妩媚,这又哭嗓起来。
忙问道:“前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