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问我,还是之前提议。”冰凤冷漠回道。
忽然,远方空气出现波动声响,gong……gong……
柳枫听着模糊,在听……gong……
扭头投掷目光,忙睁大,发现几道虚幻身影正朝这里踏空而来,柳枫蹙紧眉头,道了一句:“源化?”
急忙扭身对女子说道:“今日在下有要事处理,些许误会等改日在与姑娘解释。”
言罢,提步便朝岸边芦苇荡中奔去,脚步轻盈嗒嗒几下,没了身影。
云彩淄察觉不对,速挤下珠泪,红彤彤的泪眼朝声音方向望去,脸上哀伤逐减了几分,
扭头对着柳枫逃窜的背影骂喊道 : “淫贼休走!”
说罢,动了下腿,想起身追去,感知到男子头颅在膝腹间跳动,忙打消了念头,只是张望着破空而来的几道人影。
gong
破空几人停在云彩淄丈许空中,三名中年男子,双手背后,目光同时朝她射来。
左侧青袍中年男子目光射到那一刻,倏的睁大,硬朗的脸庞换为哀伤,快速降飞而来大喊:“童儿!”
空中剩余二人忙怔了一下,右侧男子紧随而来,打量起附近情况。
中位男子觑着眼对着柳枫逃跑的方向,皱紧眉头,若有所思。
青袍男发现尸体的惨状,心头攀升怒火,问道:“是谁这么阴毒!”
云彩淄沮丧着脸,没犹豫,提手指向柳枫背影方向,哽咽道:“快追,他跑了!”
话音未落,滞空的中年男子,锐利的豹眼一乜,一甩白锦袍袖,破空便追,几息没了踪影。
青袍男抬头,硬朗的面孔堆着怒火,见男子动身,遂起身跟飞而去。
远处飞来一名美丽妇人,动作儒雅大方,裙摆随风摇曳,娇媚的面容与云彩淄有几分相似,几步飞身便至,慌关心道:“淄儿,你伤到没有?”
说罢,动人的美眸朝云彩淄全身打量起来,发现肩头红肿印记,忙靠近掏出伤药,扶手轻轻擦拭,脸上写着担忧,丝毫没注意膝下惨死之人。
“娘,我没事。”
云彩淄哭腻着声音回道“我的童朗死了。”说罢垂下泪来。
美妇低眉随意喵了一眼,面上毫无波澜,又瞅着云彩淄,敞开莹润丰满的双臂轻柔环扣住对方脖颈,将她倚靠住自己胸前,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
边说着,抬起目光仰视前方,那双媚眼中显出异常幽静,似藏着什么东西,让人猜不透。
此时在场三人加一具尸体,剩余赤袍男子敏锐的扫荡着周身环境,似在寻摸着什么,肥脸上挂满心思。
云彩淄侧脸紧贴美妇胸前,哀伤神情隐匿消失,变得冷漠且透着媚色,盯住赤袍男子的举动,眼珠转了转,歪头哽咽说道:“二伯伯,你这是?”
赤袍男怔了下,停住打探目光,转身道:“哦,没事,我随便瞅瞅,你伤势如何?”
“我没事,只是郎君……”说罢,又开始娇滴滴啜泣。
美妇忙抱紧了一些,嘴里念叨着:“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没用。好好将其安葬吧。”
“可不是,莫要伤心,你父亲与邢大叔去追那人算账去了,相信不久会有消息。”
赤袍男子朝三人靠近,一脸慈容的安慰道。
……
飒飒声胡乱刮响。
丈许高的芦苇荡淹没柳枫整个身体,柳枫双臂不断开拨阻路芦苇茎秆,双腿与脚底覆满黑色源力,银灰长发向后披散,被劲风拉起。
双腿大开前跨,脚步稳健如飞,眨眼间跃出几丈距离。
然脸上挂着惊慌,飞奔时不住的侧瞥一眼,惊觉观察周身动向,生怕有人遂后跟来。
后方
白袍豹眼男呼吸间,踏到芦苇荡上空,细细巡视一番,暂罢,摇点下头,
随后目视前方,提腿连续踏空,gong'gong两步,踏出十丈之远,继续来回观察芦苇状态。
下方连成片的芦苇随风左右摇摆,飒飒作响,白色鹭,黑色雀,传出叽叽喳喳惊叫,慌乱的从前方芦苇荡中窜出来,卖力呼扇翅膀,四处翻飞,有些炸毛的尽显踉跄,忽高忽低似荡秋千般上下急窜。
豹眼男猛的射出锐芒,瞬间锁定方位,gong,又是一踏,脚下空气仿佛破碎崩塌,身位只留下一道残影,逐渐消散无踪。
这一步掠出十丈,眨眼间,男子空立在惊鸟乱窜的芦苇上空,向下俯视探查荡中的动静。
精锐的豹眼倏的一眯,嘴角勾扬,露出笑蔑神情。
见一名纤瘦男子,飞快穿梭于芦苇荡中,一头银发随风向后散开摆曳着,脚步尽显慌乱,且神色惊惶,不时抬头挑瞅自己一眼。
白袍豹眼男目视男子飞奔,双手掩至背后,冷笑一声:“你还往哪跑?”
语音刚起,双腿已经开动,gong……的一声,径直俯冲下方男子而去。
柳枫瞳孔一缩,猛的骤停,双腿绷的笔直,身体后仰,后脚跟直搓地面,地皮上的烂茎泥土立刻攒出土堆形状,哗哗的覆盖柳枫脚面,遂快速前移,划出一条浅沿土沟,指粗的芦苇根被大力磨平,压趴而下,飒飒作响。
白袍男子极速空至柳枫前方,见柳枫停下来,没了动静,蹙了下眉,扬起右臂对下方芦苇大力一挥,哗啦……一股强大的黄色源力能量呼啸而至,一大片芦苇拔地而起,携带薄薄的地皮犹如揭被子般向右侧盖去。
地面顿时露出一大片空地,光秃秃没有一丝杂草,豹眼男轻轻平落在地面,猛一回身瞅向正狼狈稳停的柳枫。
柳枫慌忙挺起,见对方已至身前几尺之距,正凶冷的看着自己,身体偷偷哆嗦了一下,紧忙回神,将自己挺的笔直,目光坚定的回射对方,努力压制内心那猛烈的怯意。
跑是不用想了,对方几步就能踏自己头上,打?自己都觉得好笑。
灵光一闪,柳枫向前挪了几步,揖手谄媚道:“晚辈参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