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军自然不想上军事法庭,还在继续狡诈。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我根据当时的情况判断,怀疑化学专家在哪里,就想去看一个究竟。”
“滚尼玛的屁犊子,再狡诈老子马上就毙了你,信不?”
靳清野刚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拔出枪就抵在他的眉心。
“国家给了老子这个权利,一直没有机会实行过,你想开先例?”
“诸位,肉烂了在锅里。
自家的事,咱们关上门来悄悄的处理,莫让别国看笑话。”
车上下来一个年长的男人,揉了揉眉心,一脸头疼的看着大家。
“你他妈谁啊?
老子还以为车上有胶水,把你们屁股给沾上。
既然选择了看热闹,就老老实实的看,少在哪里开黄腔。”
靳清野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厮也不是好玩意。
“妈的,刚才还像一个局外人。
看着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就来当好人。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显得你了。”
“小伙子,过了啊!
大家都是为国家做事,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我是驻缅甸大使馆的负责人白衫。”
白衫收起了笑,用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靳清野的枪。
“滚蛋!
你的问题一会儿再说,大使馆不但没有人站岗,还倾巢而出,你的规矩呢?
你的纪律呢?”
牟瑾辉看着他的眼神,一阵恼怒,都想拔枪了。
他这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白衫一眼。
“国弱都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败类,狗日的,为了这么一个玩意,连老窝都不要了。”
连反应最慢的二胖都一阵无语,叹了口气,还是帮着解围。
“白衫,你这嘴上光喊进,就是不开门。
就好比我们老家留客人过夜,嘴上毛起喊耍两天,但却一个劲的把人往门外推。”
白衫被这么一噎,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
“马上开,马上开,小梁开门!
迎接功臣回家,大使馆就是华国人在海外的家。”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家,就这摇摇欲坠的危房。
老子要不是有要事要汇报,你就是来八抬大轿请老子,都不稀得来。
国家拿了那么多黄鱼给你,你却在平民窟建立大使馆。
全装进自己腰包,远的不说,你们对不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吗?”
靳清野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白衫眼皮不受控制的抽搐。
“我可以接受任何组织的检验,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绝不会贪污民脂民膏。”
白衫害怕再不解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靳清野当然知道他没有贪污,就是话赶花说到这儿了,想呲两句。
俗称没事找事,他不舒服得让所有人陪伴。
“做了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慌什么慌?”
“就是,解释就是掩饰!”
狗腿子二胖也跟着起哄,必须给他亲亲大师父捧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一流。
靳清野现在说黑的是白的,他都是夸一句,白得发亮。
就是这么没有原则,帮亲不帮理。
白衫被师徒二人一唱一和整不会了,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是吃饱了才管闲事,捉些跳蚤在身上来爬。
真他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
“里面请!”
白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让这几个人打电话,发电报。
弄完就离开大使馆,他惹不起,也不想惹。
想到这里白衫加快了脚步,直接把人往他的办公室带。
“哟,外中内秀!
没想到房子外面像一个破响高一样,里面还有地毯,真会享受!”
靳清野进门就开始阴阳怪气。
“国家门面,有硬性要求!”
白衫一边倒水一边解释,想快点把这个几个瘟神送走,连忙进入正题。
“几位是打电话还是发电报?
先说好啊,电话只能打特殊线路,电报随便发。”
靳清野翻了个白眼,“帮老子联系国内零号线!先参一本,再解决其他事。”
白衫嘴角一抽,他以为靳清野开玩笑的,眼里闪过笑意,做出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真的吗?
我可打了哦!
开弓没有回头箭。”
“打啊!
合计着你以为老子在跟你闹着玩啊!”
靳清野一屁股坐在白衫的办公椅子上,假模假样的端起茶缸,一脸深沉的吧嗒了一口。
白衫拿着电话的手直接石化了,既惊又喜,心里五味杂陈的。
语气中带着试探,还带着一丝谄媚。
“我真的打了啊!”
“不知道在磨叽个啥,打个电话很费劲吗?
再等天都黑了,黄瓜菜也凉了!”
牟瑾辉被白衫的表情恶心得够呛,不知道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这就打,这就打!”
白衫拨电话的手指都在颤抖,整颗心也七上八下的。
试问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外交官,联系国家最高掌权人的心情,能不激动吗?
“喂,零号机,有事请讲!”
电话里传来小刘那标志性的儒雅声。
白衫拿电话的手抖得像发羊癫疯一样,就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靳清瑶白了他一眼,这也是一个没出息的货色,她一把抢了电话。
“喂,小刘你好!
我是靳清瑶,让老人接电话!”
“终于等到你们的电话了,你们·····”
小刘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换人了,很明显是被抢的。
“喂,靳丫头,你们在缅甸还顺利吗?”
老人慈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心。
“不顺利,遇到瓜娃子了。
你的好特工朱军,今天可出息了,大使馆倾巢而出去警察局捞他!”
告状靳清瑶从来不过夜,语气简短总结重点,绝对是专业的。
“狗日的,官不大,架子不小!
回来老子再收拾他!”
果然电话那边传来老人气急败坏的吼,说着他那口带家乡味的普通话。
“气大伤身,这都扛不住,接来的话我都不想说了,怕把您气死背过。”
靳清瑶暗戳戳的火上浇油,先把老人的兴趣提上来。
“说话咋还喘大气啊!
我走的路比你过的桥还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气不死,放心大胆的说,即便气死了也不找你埋。”
果然如靳清瑶预想的一样,老人略带猴急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