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朱元璋躺在龙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朱标病重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令他忧心忡忡。
不知不觉间,他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在梦境中,皇宫内一片混乱,哭声震天。
朱元璋心中一紧,急忙赶到东宫,只见朱标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已然没了气息。
他冲上前去,抱住朱标的身体,悲痛欲绝,老泪纵横。
“标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咱的江山社稷,咱的心血,都寄托在你身上啊!”
还未从丧子之痛中缓过神来,突然,边关急报如雪片般飞来。
九大塞王竟联合起来,起兵造反!
他们率领着各自的军队,气势汹汹地朝着应天杀来。
朱元璋震惊不已,看着那一封封加急军报,手不住地颤抖。
其中,秦王朱樉他身披战甲,手持利刃,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野心与疯狂。
他的秦王军队如潮水般涌向应天府,所过之处,百姓流离失所,哭声遍野。
朱樉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打到了应天府皇宫前。
皇宫外,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
朱元璋心急如焚,匆忙召集朝中大臣和禁卫军抵抗。
然而,朱樉的军队士气正盛,且早有预谋,皇宫的防线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渐渐土崩瓦解。
朱樉一路杀到皇宫,指着朱元璋的鼻子,疯狂大笑。
“爹,您老了,这个皇位还是让给儿子们来坐吧。你一生猜忌多疑,对我等藩王处处提防,却不想今日自食恶果!”
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逆子!你还敢弑父不成?就不怕遭万世唾弃吗?”
朱樉却不以为然,“万世唾弃?我若成了这天下之主,谁人敢说个不字!你将心血都倾注在大哥身上,对我们这些儿子不闻不问,这天下,本就该由有能力者居之!”
此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朱樉却丝毫不在意,他挥了挥手中的利刃,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
“将这昏君拿下!”
朱樉一声令下,士兵们朝着朱元璋扑去。
朱元璋身边的禁卫军拼死抵抗,但在朱樉军队的猛烈攻击下,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朱元璋感到绝望之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那日在马皇后生辰宴上,口出狂言的老道士。
老道士一脸悲戚地看着他,缓缓说道:“陛下,您看,贫道所言,皆已成真。这一切,皆是因果报应啊。”
朱元璋怒目圆睁,冲着老道士吼道:“你这妖道,都是你胡言乱语!若不是你,咱怎会如此慌乱!”
老道士却不慌不忙,摇头叹息:“皇上,这并非贫道胡言,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您对藩王势力的放纵,对权力争斗的忽视,才导致今日之祸。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朱元璋看着那如修罗场般的皇宫,听着耳边的喊杀声和哭喊声,心中悔恨交加。
他想奋力反抗,却感觉浑身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画面陡然一转,原本混乱血腥的场景瞬间消失。
他瞧见朱樉牵着一个少年的手,一步一步,缓缓朝着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走去。
那少年面容青涩,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股坚毅与倔强,朱元璋从未见过这少年,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朱樉将少年轻轻推上龙椅,而后猛地转身,指着少年对着下面的士兵振臂高呼。
“这就是以后大明的天子!”
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单膝跪地,
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火冒三丈,大声呵斥:“朱樉,你这逆子,究竟在做什么!这龙椅岂是你能随意安排他人落座的!还有这少年,到底是何人!”
朱樉却仿若未闻,站在少年身边。
少年坐在龙椅上,望着朱元璋,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探寻。
朱元璋心急如焚,却依旧无法挣脱那股神秘力量的束缚。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荒谬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咱定不会放过你们!咱辛苦打下的江山,岂能容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
“朱樉,你这逆子!竟敢妄图谋朝篡位,还随意扶持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你眼中还有没有咱这个爹,还有没有这大明的江山社稷!”
朱樉却充耳不闻,只是一脸满意地看着龙椅上的少年。
少年坐在龙椅上,望着下面的众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紧张,有迷茫。
突然,宫殿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一阵狂风席卷而入,吹得朱元璋睁不开眼。
风停之后,原本跪地的士兵们竟都消失不见,朱樉和少年也不知所踪。
空荡荡的宫殿内,只剩下朱元璋一人,孤独而又无助。
朱元璋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他坐在龙榻上,久久不能平静。
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让他心有余悸。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少年究竟是谁……朱樉真的有如此大的胆子……”
另一边,朱樉还在往应天城方向赶。
他要回去救大哥,哪怕最后没办法,也要陪大哥最后一程。
“大哥,你一定要撑住,我马上就到了!”
经过数日的奔波,朱樉终于抵达了应天城。
城门口的守卫见到秦王归来,纷纷行礼。
朱樉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东宫的方向奔去。
刚踏入东宫,就碰到了徐若云。
“大嫂,咱大哥如何了?”
徐若云见到来人是朱樉,她双眼红肿,声音哽咽。
“二弟,你大哥……他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能……只能尽力维持着。”
朱樉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也是难受无比。
“大嫂,你别太伤心,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徐若云微微点头,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二弟,你能赶来,想必一路上辛苦了。你去看看你大哥吧,他……一直念叨着你们兄弟。”
朱樉不再多言,匆匆朝着朱标的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