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屁股大点的地方,却有着虎狼之心,喜欢干些欺师灭祖的勾当。为什么说它欺师灭祖,早在唐朝的时候,小日子就舔着一副嘴脸,要做咱的小弟。衣食住行,政治制度,处处跟咱学,还学的有模有样。把咱的几千年中华文明,都带到它那个弹丸之地了。
学完了咱们国家,又学习西方,学习欧美国家。鬼子通过明治维新,完成了从封建社会,向资本社会的过渡与变革。开始实行军国主义,奉行武士道精神,一个小小的岛国,从此开始想着,对外侵略扩张。它自己的自然资源匮乏,所以要从别人手里抢资源,自己地盘有限,所以得通过枪炮,侵略别的国家,侵略其他国家的殖民地,从而抢占地盘。
小日子跟咱有世仇,清朝末年的甲午海战,让李鸿章中堂的北洋水师,基本报废。李中堂不得不委曲求全,签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最后落了个千古骂名。八国联军侵华,也有鬼子的一份,当年小日子攻到北京城,不光杀咱的人,抢咱的钱,抢咱的奇珍异宝,还冲进紫禁城,把清王朝的礼乐队乐师,全部杀死,将所有的乐谱,全部运回了屁帘岛国。以至于我们现在听到的,很多气势恢宏的音乐,都成为了小日子的版权。
小日子得寸进尺,狼子野心窥视着中华大地。但那时候,咱国贫民弱。晚清王朝摇摇欲坠,就不说了,民国军阀混战也不说了,蒋校长的不抵抗政策,也不说了,这都给了小日子,可乘之机。所以它才敢大张旗鼓的,占领了宝岛台湾,占领了山东半岛,占领了东三省,现在又把手伸到了北平,想占领华北,从而灭亡咱们华夏。
咱驻守在宛平县的国军,二十九军的将士们,可不是孬种。跟小鬼子干了一架,蒋校长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消极抗战,想着和平解决,卢沟桥事变。毕竟那时候,咱的军事实力,跟小日子的确有很大差距。小日子备战多少年了?等的就是这一天。
论单兵作战素质,他们以一敌十,论武器,他们飞机大炮坦克,比咱多得多,武器比咱们先进,军队体系比咱们完善,内部也比咱们团结,所以民国政府,一忍再忍,总觉得跟小日子干架,是以卵击石。
结果一个西安事变,蒋校长也不能继续,装傻充愣,把牙往肚子里咽了。迫于内外部压力,迫于全国民众,高喊抗战的呼声。1937年的7月17日,蒋校长在江西九江的庐山,发表了声明,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从此,中华民国时期的抗战,彻底拉开序幕。
想想吧,从清王朝的覆灭,到民国的军阀混战,再到如今举全国之力,打小日子。从1911年到1937年,26年的时间,哪天不是在打仗?哪天不是在流血死人?哪天有安稳的日子?国家动荡贫弱,最遭殃的是谁?是咱老百姓,是咱农民,不管哪个军阀抢地盘,还是小日子,恬不知耻的抢咱的地盘,这些都是建立在,民不聊生的基础上。
老百姓过的苦啊,尤其是千千万万的农民,过的苦啊。天灾人祸,战乱纷争,饿死个人,伤死个人,跟死个蚂蚁一样。生活在民国时期,尤其是生活在民国末期的那代人,他们能活着就是万幸,能好好的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局限。生活在民国末期,最底层的劳苦大众,能活着就是使命,能活下来,才有改变局限性的可能。
我爷爷刘文信,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他出生的那一年,是全面抗战爆发的第二年,也就是1938年。
1938年夏天,三伏天里,身材高大一脸消瘦的刘汉堂,正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院子并不大,只有三间土房,刘汉堂穿着一件,补了几处补丁的麻布汗衫,蓝色的粗布裤早已被洗的泛白,像是旧窗纸一样,一捅就能破。裤子也皱巴巴湿漉漉,沾着黄土,挽到他的半截腿上。他一会扒着透风漏气的窗户上,朝屋里东张西望,一会又背着手,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不是。
屋子里面叫苦连天,站在外面的刘汉堂,也唉声叹气。不得不掏出旱烟锅子,从烟袋里挤出,些许粗糙的烟叶,粗糙的手指,用力压了压烟锅子,又掏出火柴点燃,蹲在房檐下,吧嗒吧嗒吸几口,发黄的烟嘴,吐出阵阵的浓烟。
刘汉堂的媳妇韩氏,正在屋子里临盆,这是她生的第二胎。第一胎生的顺顺利利,如今已经四岁了,但生第一胎的时候,韩氏在月子里落下了病根,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是时不时的心慌干咳。
生这第二胎难产,从早上就开始生,羊水早就破了,骨缝也开了,一连生了半天,孩子却迟迟不肯落地,连村里的接生婆都慌了,没见过这样难产的。
韩氏的几个妯娌嫂子们,也在屋子里帮弟媳妇接生。有的点着灶台烧热水,有的端着脸盆送热水,大家进进出出,忙忙叨叨。可这个孩子,就是不肯从娘胎里出来,天气的炎热,加之在屋子里烧火烧水,所有人都满头大汗。尤其是韩氏,剧烈的疼痛,加上心急如焚,韩氏早已汗如雨下。汗水沿着她的额头和身体,不断渗出,伴随着热气,早已浸湿了炕上的旧被褥,屋子里的妇女们继续叫喊着:“用力啊,他婶子,再使把劲。”
韩氏大声叫喊着,撕心裂肺的喊着:“这个兔崽子,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他要这样折磨我啊?还不赶紧出来,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来到这个世上呢?我这是欠他的,欠他的吗?”
韩氏的叫喊声,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剐刘汉堂的心,他抬起脚,将烟锅子,朝着薄薄的鞋底子,磕了磕,又趴到窗户上:“孩他娘,好好的,等生下来,我非替你揍这个兔崽子。”
屋子里的妯娌们,也随声附和:“再使点劲,这个小崽子,早就看清了这世道,是不愿意来这世上吃苦啊。可别再为难你娘了,赶紧出来吧。”
四岁大的大儿子刘文店,光着屁股,急匆匆的从外面跑到院子,一头撞在了刘汉堂腿上:“爹,我二大娘说我娘难产,难产会死人,爹,难产是什么?是给我生小弟弟吗?”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刘汉堂没好气的,将大儿子扒拉到一边,小文店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一只鞋从脚上甩出,这是他二娘家的堂哥,刘文焕穿小的鞋子。他现在穿上,还稍微有些大,但也比没鞋,光着脚满地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