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本木郊外,封锁区。
夜空被爆炸的火光染成暗红色,三台终极咆哮的猩红光学镜如同嗜血的猛兽,合金足肢轻易碾碎废弃工厂的混凝土结构,钢筋骨架在它们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恙神涯的通讯器里传来部下急促的喘息:“b区失守!重复,b区——”
通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电磁干扰的刺耳噪音。
“绫!三点钟方向!”
蓝色机甲在指令下达前就已旋身,粒子震动刀堪堪架住劈来的合金巨刃。火花迸溅的瞬间,另外两台终极咆哮的肩部炮口已亮起致命蓝光。
“轰——!”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葬仪社的掩体,四分五裂的集装箱像纸片般在空中飞舞。鸫的虚拟屏幕疯狂闪烁警告:“能量剩余37%...右腿关节受损...”
“呃啊!”筱宫绫濑痛苦的惨叫。
她的终极咆哮左臂不自然下垂,液压管正喷出淡绿色冷却液,那是十分钟前为掩护地下党突围留下的创伤。
Ghq指挥官戏谑的声音通过公共频道传来:“小野猫的爪子该修剪了。”
三台终极咆哮呈三角阵型推进,它们的足肢故意踩碎地面散落的医疗物资,玻璃安瓿在钢铁脚下爆裂成晶莹的粉末。
暗处突然亮起十几道瞄准激光。
恙神涯猛地回头,发现原本该撤离的地下党成员竟折返回来,老旧的突击步枪在机甲面前如同玩具。
“愚蠢...”他金发下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距离,足够终极咆哮的散射炮将他们全部蒸发成血雾。
第一台终极咆哮的炮管开始充能,蓝光映亮它胸口的Ghq徽章。筱宫绫濑的终极咆哮突然暴起,完全不顾能源警报的尖啸,震动刀狠狠刺入敌方腹部。
但另外两门粒子炮已经锁定她的后背。
“轰!”
突如其来的电磁脉冲让整个战场陷入黑暗。三秒后备用电源启动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只见一名被黑色风衣包裹全身,脸上带着哭笑面具,就连手上也戴着厚重手套的人,正悬浮在空中三米的位置,单手捏着终极咆哮的炮管。
“哟。”公共频道里响起陌生的男声,“需要帮忙吗,恐怖分子先生们?”
随着刺耳的金属变形声响起,炮管在沈浪手中扭曲成一团废铁。耀眼的蓝光闪过,整台终极咆哮在爆炸中化为火球。
当积分到账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沈浪的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弧度。
然而这时,另一架不甘寂寞的终极咆哮,也再次凝聚粒子炮,朝着沈浪倾射而去。
“小心!”恙神涯下意识喊道,虽然不知眼前黑衣人是敌是友,但很明显不是Ghq一方的。
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沈浪轻松闪避,右手凌空虚握。电磁脉冲瞬间切断了终极咆哮与驾驶员的神经链接。一枚包裹着雷光的硬币从沈浪指尖射出,宛如激光炮一般,将第二台机甲轰出一个打洞,轰然爆炸。
然而这一次,沈浪却并没有收到积分到账的提示。
沈浪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为了验证心中猜想,旋即将目光转向最后一台与筱宫绫濑缠斗着的终极咆哮。
“需要帮忙吗?”
“不...”
沈浪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那台终极咆哮头顶,还没等筱宫绫濑说完,一把闪耀着蓝光的长刀径直贯穿了那台终极咆哮的头部。
【叮!积分+35】
“果然如此。”面具下的沈浪嘴角上扬,还不等葬仪社等人反应,身体便腾空而起,消失不见。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筱宫绫濑驾驶着早已残破的终极咆哮,呆愣愣地看着沈浪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恙神涯则是迅速收敛心神,指挥众人:“抓紧时间转移物资!Ghq的增援随时会到。”
而沈浪,此时已经来到另一个方向的废弃工厂,坐在空落落的仓库内,不断将存放在系统背包的物资取出。
“切断神经链接就不能获得积分,真麻烦。”沈浪默默吐槽了一句,倒也没真觉得有多麻烦。
毕竟终极咆哮并非生命,能获得积分就已经是万幸了。
......
夜色深沉,沈浪所在的废弃工业仓库区,已经被薄雾所笼罩。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供奉院翁拄着手杖,身后跟随着数名黑衣保镖,以及神色冷峻的供奉院亚里沙。
沈浪站在仓库中央,身后是堆积如山的金属货箱。他随手掀开其中一个,露出里面崭新的枪械与军用装备,冰冷的金属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这些都是沈浪从学园默示录世界带出来的(虽然两个世界年代不同,科技发展也不同,但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子弹导弹打在人身上,都是致命的)
供奉院翁满意地点点头,苍老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笑意:“沈先生果然守信。”
然而,当供奉院亚里沙看清沈浪的面容时,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制服裙摆。
这个被祖父称为“特殊盟友”的神秘人物,居然是自己那个整日懒散、目无纪律的同班同学?!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作为供奉院家的继承人,她早已学会隐藏情绪。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眸仍忍不住在沈浪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试图看穿这个突然颠覆她认知的男人。
“沈先生和亚里沙认识?”供奉院翁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亮。
“嗯,同班同学。”沈浪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后续的工作,就全权交由亚里沙来负责吧。”供奉院翁忽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祖父?”供奉院亚里沙娇躯一怔,但是被老人抬手制止。
“沈先生是贵客,你要好好招待。”供奉院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的背影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浪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懒洋洋道:“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会长大人。”
供奉院亚里沙抿紧嘴唇,心中思绪翻涌。
她当然明白祖父的用意。
供奉院家向来善于将一切都变成筹码,包括继承人的婚姻。
但高傲如她,又岂会甘心沦为政治联姻的筹码?
夜色下,两人的目光短暂交锋,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而这场交易,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