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萧烈便移开视线,仿佛对面站着的只是个从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封野眸闪了闪,也移开视线,继续跟身侧客户说着什么,似乎刚才那一刹那的惊鸿对视只是错觉。
目的达到,萧烈又挥了几杆,摘掉手套,跟一旁的客户说了句什么,将球杆扔给球童,转身去了休息室。
他今天同样也是约了客户过来谈事情。
当然不只是谈事情,否则,他不会将地点选在这里。
萧烈今天出来没有带闫三,闫三从前是小偷,让他干点别的还行,现在正儿八经在公司上班,他那些知识就有些不够用了。
(编:岂止是不够用,那是非常不够用,比萧烈这个古人还不如。)
起码萧烈当初有俞京书和封野这两位大神亲自教导,加上萧烈聪颖,而且他是要站在顶端做领导者的,学的更多的是识人善用,调度管理,计划决策等等。
闫三作为萧烈身边的人,哪怕是充当司机的角色,也不能太没知识涵养,起码不能一问三不知,否则掉的是萧烈的面子。
元清今年三十岁,长相端正,气质干练,剥掉那身道袍,换上职业西装,身姿笔挺,沉稳内敛,像一把出鞘的剑,若抛开他道士的身份,倒更像一名真正的职场精英。
封野能将他拨到萧烈身边不是没有原因的。
元清虽然是一名道士,但人家的学历可是全日制本科研究生,正规211大学毕业,于是,萧烈便让元清教导闫三,并且还为闫三报了个夜间补习班,由元清监督。
闫三简直快哭了,他从小就没上过几天学,现在都二十五,快二十六岁了,竟然还要起早贪黑的去上学,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那些课业对他来说就像天书,天书认识他,他不认识天书。
这件事,不仅闫三不乐意,元清也不乐意。
元清都毕业多少年了,而且他当初选修的是考古专业,跟这些小文员该做的事八竿子打不着;
况且,他是被封野派过来盯梢萧烈的,现在却被要求盯个笨蛋小混混是怎么个事儿?
闫三其他方面够机灵,但读书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元清辅导闫三,就跟家长辅导小孩子写作业没区别,常常元清气得血压飚到180,闫三还是不会。
这方面,它就是神仙来了也绷不住。
元清再好的脾气也被彻底磨了个干净,大骂闫三太笨,小学生都比他强;闫三嘴皮子上也是个不饶人的,回怼起来丝毫不留情面。
于是,这两货第一次见面留的那点子好印象一下子荡然无存,跟两只斗毛公鸡似的,一见面就是互掐。
但掐归掐,有萧烈的命令在,一个该辅导还是辅导,另一个该学还是学,两人该吵还是吵。
(编:额……都怪烈烈造的孽,元清每天吐血三升。)
萧烈才不管这些,他的命令从不允许任何人违逆。
萧烈今天约的是一家艺术品公司的经理,名叫吴启,主要负责艺术品展览、收藏这一块,梁谦帮忙引荐的,
萧烈现在虽然空降这间公司坐上了经理的职位,但这到底不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
这家公司本也是一家成熟的公司,封野给他,就是送个头衔给他,让他白捞钱的,公司的整体运转经营、风险把控等等,还是全部掌控在封野的手上。
萧烈要的是属于自己的事业,所以他将这边公司稳定下来后,便一直在做艺术品调研,这个生意若是做成了,到时候收获的不仅仅是金钱,更多的是上流圈层的人脉,有了人脉,以后再想做什么生意都会得心应手。
无论在哪个年代,人脉永远是一个人成功的关键。
梁谦摸爬滚打职场几十年,早已成了人精,先前他就猜测封野对萧烈的态度不简单,如今直接给了萧烈一个高管头衔更证明了这点;加上他这段时间对萧烈的观察,显然萧烈并非池中物,这样的人不可能永远窝在这么个偏僻的公司。
梁谦在得知萧烈正在做艺术品调研,侧面询问过萧烈后,便通过自己的人脉,帮忙介绍了这位经理。
吴启今年刚满五十,从事艺术品行业大半辈子,对于这一行业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萧烈这段时间仔细了解了艺术品这一块的诸多知识,加上他以前本就身居高位,接触过的古董玩意不知凡几,谈吐等各方面,既不乏教授的涵养,又有职场精英的敏锐圆滑,一场交谈下来,双方都收获颇丰。
萧烈走进浴室,脱掉衣服,头发上的洗发泡泡刚冲到一半,玻璃门一动,一个身影走进来,萧烈敏锐的察觉到,直接毫不犹豫出了手。
洗发水的水渍流进眼睛里,瞬间引起一阵刺痛,萧烈被迫闭着眼睛,凭借本能攻过去。
带着劲风的手臂直攻来人面门,那人身上有底子,手掌轻松的抓住萧烈的手腕挡住他的攻击,像是猫捉老鼠,只一双眼睛盯着萧烈,没有下一步动作。
萧烈另一只手快速攻过去,配合脚上的动作同时出招。
封野嘴角噙着笑,游刃有余的接下萧烈的攻击,看着萧烈漂亮的躯体,显出几分心不在焉,一个不留神,被萧烈一肘击中,封野皱了皱眉,发起了攻击。
这是两人第一次交手,萧烈学的是古典武学,封野习的是擒拿格斗以及各种拳击,集百家之长,有自己的一套攻击招式。
两人的拳脚都是当中翘楚,只是此时,萧烈由于洗发水的刺激眼睛睁不开,没了视力,浴室又逼仄,加上脚上拖鞋沾了沐浴泡泡,难免脚滑影响施展。
数招交锋后,萧烈被封野攥住一对手腕反剪到背后,身体下压,直接将人抵在了浴室的墙上。
瓷妆冰凉,萧烈不由打了个抖,脚上还要动作,被封野的脚别住。
手脚都被禁锢,萧烈再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封野不说话,单手拿出一对手铐,咔哒两声,直接利落的将萧烈的手腕从背后拷了起来。
花洒的水还在往下流,从两人头顶冲下来,将封野的衣服全部打湿,他也不在意,火热的嘴唇顺着水流吻下来。
“封野?”萧烈开口。
封野没说话。
炽热的呼吸扫过萧烈的后颈,萧烈打了个抖:“封野?是你吗?你——”
(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删)
“你老公都忘了?该打~”
(作者:这一章删的面目全非,改到我心力交瘁,改到头秃,我真的无力吐槽,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