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尿?撞邪?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迷信?
“秦淮茹,你清醒点,现在正抓牛鬼蛇神呢,你怎么还敢说这种话?”
于秋雨提醒她。
秦淮茹说:“这事你我都知道,求你给点童子尿就行,别的什么也不要。”
于秋雨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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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好是儿子宋清华该起夜的时候。
“好,你等一下。”
她接过秦淮茹的搪瓷缸,几分钟后,小心地端着交给了秦淮茹。
摸着沉甸甸的分量,秦淮茹高兴极了。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连声道谢后,秦淮茹端着那罐像黄金一样的尿液,赶紧往中院跑去。
这下棒梗有救了!
当秦淮茹端着一缸童子尿小心翼翼地往回走时,
傻柱突然想起,今天棒梗一天都没来找他。
他觉得这小子还是挺有培养前途的,当初教他的那套溜门撬锁的本事,也只有棒梗学到了精髓。
槐花虽然也有天赋,但到底是女孩子,很多事不方便做。
没有工作的傻柱,如今越来越喜欢搞这些歪门邪道。
于是他就往贾家走去。
“棒梗在吗?”
没人回应,他直接掀开帘子进屋。
他没想到,看到的竟是正在发疯的棒梗。
“你们行行好,别打我,我什么都愿意干,晚上我就洗得干干净净等着你们!”
棒梗这么说,贾张氏婆媳几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但傻柱一听就明白了。
他也坐过牢,受过的委屈不比棒梗少。
“棒梗怎么了,疯了吗?”
傻柱问。
贾张氏说:“傻柱,这跟你没关系,棒梗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走吧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秦淮茹和贾家素来不来往,现在秦淮茹和傻柱走在一起,贾家自然也不待见他。
“嘿,张大妈,你可别不识好歹,你们知道棒梗现在说的是什么吗?他在监狱里被那些变态给欺负了,受了**!”
傻柱说得直截了当,直接让贾张氏心里一震。
她的乖孙子,一个大男孩,竟然在监狱里被人侵犯了身体,这叫人怎么活?
这个年代,名声比命还重要,名声毁了,什么都完了。
如果棒梗身上的其他事还能解释清楚,那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的。
“傻柱,你赶紧走,我们家不需要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贾张氏脸都红了,好像自己丢了清白一样。
傻柱只好闷闷不乐地走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好心提醒,反而被当成坏人。”
这时秦淮茹正好端着童子尿经过,撞到了傻柱。
傻柱一看秦淮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想起以前自己中邪的时候去借童子尿的情形。
“秦姐,你这是……童子尿?”
秦淮茹扭过头就躲开了,她不想让傻柱笑话她儿子喝童子尿。
“秦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棒梗之前又不是没喝过,我都知道了,他今天怪怪的。”
秦淮茹身子一颤,看着傻柱说:“傻柱,你可别乱说,棒梗什么事都没有。”
作为母亲,她只能尽力保护儿子的名声。
傻柱说:“秦姐,你变了,把我当外人了。”
“好你个傻柱,你不是外人,那你是不是内人了?”
秦京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傻柱一脸尴尬,干笑着往回走。
秦淮茹也不理秦京茹,掀开门帘进了自家。
“棒梗,来,喝了这个药,你的病就好了。”
秦淮茹耐心地把童子尿灌给棒梗,棒梗一边喝一边说好喝,还想再喝。
“疯了,我乖孙疯了!”
贾张氏哭了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妈,你什么意思,棒梗不是撞邪了吗?”
“刚才傻柱说,棒梗是在监狱里被那些变态囚犯欺负了,才变成这样。”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原来棒梗是真的疯了。
棒梗疯了的消息很快在大院里传开了。
很多邻居路过贾家时都绕道走。
秦淮茹一夜之间好像老了许多,头发已经有些发白了。
小当看着秦淮茹说:“妈,你怎么突然变老了?”
秦淮茹照了照镜子,四十岁的人,保养得好其实看不出来多大年纪。可是秦淮茹看起来却特别显老。
“唉,还不是因为你哥的事愁的。”
现在棒梗天天在家里,二十岁的年纪,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成了负担。
俗话说养儿防老,以前总盼着棒梗长大,能给她养老送终。
现在这样,别说给她养老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就不错了。
贾张氏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觉得棒梗已经没救了,不能留在家里。
如果留在家里,还得专门有人照顾他,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照顾自己的孙子,要照顾的话,只能让小当或者槐花来。
但秦淮茹不愿意。
两个丫头照顾哥哥,万一棒梗发疯,伤到她们俩,秦淮茹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所以,她们想了个办法,把棒梗送回秦淮茹的老家去。
让他在村里,花点小钱雇个村民照看一下就行。
这说明,她们是彻底放弃了棒梗。
这天早上,秦淮茹带着棒梗坐车去了乡下。
出门时,易中海看到棒梗,还抱着一丝希望过去跟他打招呼。
可棒梗一见到他,直接叫他“爸”,这让秦淮茹和易中海都羞得无地自容,易中海闷声回了屋,秦淮茹则赶紧拉着棒梗走了。
晚上,秦淮茹回到大院。
贾张氏问:“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已经托人照顾他了。”
秦淮茹松了口气,好像这辈子根本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家当和槐花,希望她们能嫁个好人家,然后反哺贾家。
后院的宋飞宏家里。
阎解成和于莉正在聊天。
于莉说:“今天我在车站碰到了秦淮茹和棒梗,看起来是打算把棒梗送到乡下去。”
“是吗?贾家也太狠心了,亲生儿子不带在身边,反而送去乡下,那不是让他自生自灭吗?”
于秋雨不由得猜测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秦淮茹的老家早就没什么亲戚了,就算有也没那么亲,谁愿意管她这个疯儿子?”
“这么说,棒梗回乡下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宋飞宏听着两人的闲聊,心里却很平静。
棒梗这小子已经彻底废了,**狠,只有疯了的棒梗才不会对别人造成威胁。
“乡下也不错,空气好,水也好,说不定养几年他就正常了。”
宋飞宏随口说道。
“飞宏哥说得对,我听人说过山清水秀很养人。”阎解成附和道。
宋飞宏心里想:“还有一句叫穷山恶水出**。”
像棒梗这种人,回村只会更废。
接着几人又聊起阎解放重新回到插队村子的事。
这时,前院有人跑来告诉阎解成,阎埠贵被卫兵带走了。
阎解成和于莉立刻赶了过去。
宋飞宏心里一紧,坏了,阎埠贵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这几年一直平安无事,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被抓走?
宋飞宏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阎埠贵在原着中的结局,被袖标小将批斗,成了臭老九。
如今情况跟原着一样,但他仔细算了算时间,这并不是原着里的那段情节。
按理说,他这个穿越过来的人,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包括阎埠贵在内。
可为什么他还是被带走了呢?
宋飞宏让于秋雨照顾好孩子,自己也跟了上去,他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阎解和于莉夫妇赶上袖标小将,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阎埠贵一直对阎解放不能回城的事情耿耿于怀,到处打听,甚至因为这件事闹了起来,想要争取一点点机会,结果不小心惹到了袖标小将,碰上了他们的锋芒。
阎解好说歹地劝说,对方却依然不放人。
夫妻俩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阎埠贵被拉去游街批斗。
宋飞宏遇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拦住了他。
“哎,看来我也没办法改变原着里所有人的命运。”
他心里这么想。
两天后,阎埠贵回来了,但被罚去扫大街。
堂堂红星小学的优秀老师,现在却被安排扫大街,这哪里是扫地,分明是在扫自己的脸面。
就连原着里的棒梗都觉得扫大街丢人。
但阎埠贵还是接受了。
刚开始扫地时,他心里还有点怨气,可扫了一天后,他的怨气竟然莫名其妙地消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红星小学的同事,冉秋叶。
这次相遇让阎埠贵感慨万分,冉秋叶也是一样,两人的处境差不多。
只是冉秋叶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冉老师,你结婚了吗?”
阎埠贵问了一句。
以前傻柱托他帮着向冉秋叶提亲,结果他收了礼没办事,最后被傻柱卸了车轱辘。
这段事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冉老师回答:“还没有呢,本来有个对象准备结婚的,谁知道遇到了这档子事,人家就把我甩了。”
“这个人配不上你。”阎埠贵直说。
冉老师点点头,如果不是遇到困难,她也不会知道那人的品性竟然是这样。
“阎老师,你们大院的傻柱结婚了吗?”
冉秋叶突然问了一句。
她现在也是臭老九,没人会看上她,所以她想着如果何雨柱没结婚的话,两人还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阎埠贵说:“冉老师,傻柱这几年经历挺多的,现在还没结婚。”
“真的吗?他有什么丰富经历,能说说吗?”冉秋叶来了兴趣。
“坐过牢。”
阎埠贵直接说,冉秋叶一下子愣住了。
这种经历确实够丰富。
“为什么呢?”
冉秋叶不明白,她印象中的傻柱虽然混蛋,但应该不是坏人。
“因为他偷了机修厂的猪尾巴,这事当时闹得挺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
冉秋叶心里那团火热的激情,就像被4.1泼了冷水一样,一下子凉了下来。
这种傻柱,她根本看不上,哪怕现在遇到了麻烦。
“冉老师,当初没给你们牵线搭桥,是我错了。我收了礼没办事,活该受罚。但我不后悔,如果当初真办成了,那才是害了你。”
阎埠贵感慨地说。
冉秋叶没有反驳。
要是当初嫁给了傻柱,后来发现他品行不端,那只能怪自己没看清楚。
两人聊了一会儿各自的处境。
忽然,冉秋叶问:“阎老师,你们大院的宋飞宏现在怎么样了?”
“宋飞宏,挺好的,一直顺顺利利的,现在是轧钢厂的车间副主任,日子过得红火,还生了一儿一女,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听到阎埠贵这么说,04冉秋叶点点头。
她以前还以为相亲对象是宋飞宏,还高兴过一阵子,可惜不是。
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没有这个福分,成不了他的妻子。
“你提起宋飞宏,我还想起他前几天跟我说的话,说我们现在遇到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忍一忍就能过去。没想到我阎埠贵教了一辈子书,到老了反倒被他教育了一回。”
阎埠贵苦笑了一下,其实心里还挺佩服宋飞宏的心态。
可能是怕他想不开走极端吧。
冉秋叶若有所思,原本她对现在的苦难已经厌烦透顶,连坚持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但听了这番话后,她突然觉得有了力量。
“对,困难都是暂时的,我们总会等到云开见日的那一天。”
冉秋叶扫地也更有劲了。
……
另一边,红星轧钢厂里又在暗中争斗。
有人举报杨厂长,想把他批斗掉。
可杨厂长拿出自己参与创作红歌的证书,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这让那些人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