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办公室里。
“飞宏,今天你也看到了,有人针对我,以后你自己也要多小心点。”
“明白,杨厂长,我看这事不一定是举报的人出的主意,恐怕背后还有人指使。”
“这事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树欲静而风不止,但只要做人正直,就不怕影子歪。对了,飞宏,之前你说如果有工人岗位,会推荐两个人进来,是真的吗?”
“算了,厂长,现在这节骨眼上别再搞这些事了。我的事小,现在局势紧张,还是先安稳度过再说吧。”
宋飞宏不想让杨厂长因为自己托关系而惹上麻烦。
杨厂长点了点头:“好,等事情过去后,有机会我会给你安排的。”
宋飞宏走出杨厂长的办公室。
宋飞宏回到车间,现在大家都没心思干活,但宋飞宏不能让车间停下来。
“继续干。”
在他的安排下,大家又开始生产了。
下班回到大院,就听见聋老太在埋怨傻柱。
“柱子,我听说国营澡堂也收留我们这种老太太洗澡,你就让秦京茹带我去吧。”
傻柱说:“人家是收留,但必须有人陪着,你也知道京茹工作忙,哪有空陪你去?”
“那你是不是宁愿看着我天天不洗澡,身上难受得不行?”
自从聋老太和傻柱住在一起后,除了能吃饱饭,其他事情都不方便。
比如晚上上厕所,以前一个夜壶就能解决,第二天倒掉就行。
但现在可不方便了……
所以她想让傻柱给她找个伺候的人,整天都在找傻柱的麻烦。
傻柱除了当初骗易中海的那两千块钱,现在已经没什么收入了。
秦京茹虽然和他过日子,但也没给家里添过一分钱,也就是说,傻柱一个人承担着全家的开销。
包括聋老太偶尔生病,也都得他出钱。
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花,傻柱渐渐发现自己的钱越来越少,所以他开始想办法节省开支。
比如聋老太想去澡堂洗澡,在他看来就是不必要的开支,能省就省。
但聋老太却不依不饶。
“老太太,您这么大年纪了,国营澡堂怕您在里面出事,到时候他们担不起责任,您也别怪别人不理解您,对吧?”
傻柱劝道。
聋老太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去,得让秦京茹陪我去。”
“可京茹上班忙,哪有时间陪你去洗?”
“柱子,你别骗我了,秦京茹三天两头就去洗澡,我看得出来。”
这话没错,傻柱自己也知道,不然他怎么会经常被秦京茹身上的香味迷得神魂颠倒呢?
“行吧,老太太,等京茹回来,我就跟她说,她下次去洗澡也带上你,怎么样?”
“好好。”
聋老太高兴了。
晚上,秦京茹下班回来了。
傻柱就把这事说了。
秦京茹说:“傻柱,聋老太是你养的,不是我养的,她想干什么,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京茹,你这么说让我心里不舒服。现在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吗?”
“傻柱,你想得可真美,我现在告诉你,我的事是你的事,你的事还是你的事!”
秦京茹一下子露出泼辣的本性。
“你……”
傻柱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京茹,你不想和傻柱结婚,就别吊着人家,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就是在骑驴找马。”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过来,一字一句地说。
这句话正中秦京茹的心里。
秦京茹被揭穿后,立刻火了。
“我说你这个聋老太太,年轻人的事你瞎掺和什么?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没乐子了,故意拿我和傻柱寻开心吗?”
“哼,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过几年的光景,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让我吃好穿好,等我入棺材那天,你们也就解脱了。为什么连洗个澡都这么难?你一个还没和傻柱成婚的女人,天天住在他家,还吃他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连傻柱的一点要求都不帮帮他?”
秦京茹被说得脸上一阵发红。
“柱子,我跟你说,秦京茹就是拿你当傻子呢,有一天她要是碰上比你更好的,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信不信?”
傻柱被这句话点醒了。
“真的吗?秦京茹?”
“傻柱,你是跟聋老太太过日子还是跟我过?是非对错你一点判断力都没有吗?”秦京茹语气坚定。
“够了!”
傻柱打断了她的话:“我觉得聋老太太说得没错,在你心里根本就没看上我傻柱。从今天起,你别再住我家了。”
他之前当了秦淮茹的备胎,现在又成了秦京茹的备胎。
这辈子他再也不想被女人耍了。
秦京茹生气地说:“傻柱,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以后后悔吗?”
“不怕。”傻柱语气坚决。
秦京茹在他家住这么久,却连手都没碰过他一下。她说要等领了结婚证才行,可当他提出领证时,秦京茹却非要先把何雨水的房子转过来才肯答应。
傻柱终于明白了。
秦京茹这是在逼他给她解决住房问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知道秦京茹一直在积极向单位申请住房。
他毫不怀疑,一旦房子批下来,秦京茹肯定会一脚把他踢开。
当了秦家姐妹十几年的备胎,傻柱终于醒悟了。
秦京茹说:“好你,傻柱,以前跟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我的吗?现在说让我走就让我走,当初可是你追着我进门的。”
“秦京茹,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把我当备胎,你还以为我真的傻不知道吗?”
傻柱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全说了出来。
秦京茹知道傻柱平时很少说绝情话,一旦说出来,那就是彻底翻脸了。
隔壁的秦淮茹一听傻柱家里吵起来了,知道该她出场了。
“哎哟,傻柱,你怎么和京茹吵起来了?你们不是感情挺好的吗?傻柱,我告诉你,秦京茹虽然和我有矛盾,但毕竟是我妹妹,我在四九城就她一个娘家人。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妹,我饶不了你。”
这不是来劝架,而是火上浇油。
傻柱气坏了:“秦淮茹,你们姐妹俩真有意思,一个个把我傻柱当什么了?大肥猪吗?想吃肉的时候就来割一块?”
“傻柱,你这话是气话吧?堂堂一个男人,还能被女人欺负?太小气了!”
秦京茹说。
“嘿嘿,我倒成了你们姐妹俩的粘合剂了。”
傻柱气得笑了。
原本姐妹俩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却因为自己联合起来了。
这一吵,大院里的邻居都围了过来。
易中海很希望看到这幕,自从和傻柱关系变差以后,他就盼着傻柱倒霉。
“淮茹,你们女人也不容易,要是受欺负,尽管找我这个壹大爷,我多少还是有点面子的。”
易中海说。
傻柱一听,怎么连易中海也掺和进来了?
“壹大爷,你这人可不厚道,谁不知道以前我傻柱把你当干爹看,可你背地里是怎么对我的?克扣我们兄妹的生活费,还让我们欠你人情,这是人干的事?”
傻柱直接戳到痛处,让易中海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看得起劲,本来以为易中海能收拾傻柱,没想到反而出丑了。
“大家知道谁是大院的门神吗?”
傻柱突然问。
有人回答:“不会是叁大爷吧,以前总在门口东问西问的。”
傻柱点头:“叁大爷是前院的门神,那咱们中院的门神是谁?”
大家面面相觑。
“中院的门神,就是秦淮茹。每次我拎着饭盒回来,她第一个就冲上来抢,那些晚上,我傻柱都是饿着肚子睡的。”
秦淮茹一听,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傻柱真是太狠了,今天她出面,简直惹了大麻烦。
秦淮茹确实是中院的门神,不过只是针对傻柱一个人。
现在傻柱提起这事,大家全都笑着看秦淮茹,贾家在大院的名声越来越差,也没人说过这点。
大家觉得傻柱现在终于开窍了。
“傻柱,你的饭盒是你自己给的,我怎么可能从你这个大老爷们手里抢?”秦淮茹只能装作不认账。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傻柱当时是因为贪图她的身子,所以基本上都是自愿的。
只是把饭盒当成一种交易罢了。
这么一说,贾张氏也跳出来了。
“傻柱,当初你给饭盒难道不是想勾引我儿媳?现在还提饭盒的事,你还好意思?”
傻柱说:“张大妈,你这么说话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当初你们从我这儿拿的饭盒还少吗?按你这么说,如果我勾引秦淮茹,那秦淮茹怎么没嫁给我?你的意思是,秦淮茹就白白让我占点便宜,换几个饭盒就满足了?”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
明明是傻柱想占她便宜,现在倒成了她为了饭盒牺牲了清白。
结果完全相反。
这时候,贰大爷刘海中也来到了中院。
“傻柱、秦淮茹,你们今天既然提到了饭盒的事,我也得说两句。”
好久没有这种机会教训人了,他当官的瘾又上来了,非得说几句不可。
还没等傻柱和秦淮茹开口反驳,他就接着说道:“首先说傻柱,当年在红星轧钢厂当主厨的时候,每天下班都拎两个饭盒,里面装得鼓鼓的都是饭菜。你们想想,食堂的饭菜哪能天天剩下?除非是傻柱偷偷藏起来的,否则怎么可能天天有剩菜带回去?”
邻居们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贰大爷真有眼光,我早就这么认为,只是大家都没说,我也不好意思说傻柱,怕别人说我嫉妒。”
“现在想想,傻柱那几年拎的饭盒,少说也值几千块吧。”
“我记得有一次偷看到傻柱给秦淮茹送饭,说是里面都是鸡腿,鸡腿多贵,说实话,那两个饭盒就值一两块钱。”
刘海中见大家反应热烈,心里特别得意。
………
但他没注意到,傻柱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这些饭盒到底值多少钱,咱们心里清楚就行,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提醒一下傻柱,再拿这个说事就没什么意思了。”
“咱们接着说说秦淮茹,傻柱的饭盒是不是自愿的暂且不谈,单说秦淮茹在轧钢厂和一些男工走得太近,这就很值得说道。”
………
“贰大爷说得对,以前秦淮茹胆子真大,在食堂里跟男工磨磨蹭蹭,就是为了蹭顿饭吃,这事确实有点不太正经。”
“我们大院的名声,就是被她这样的人给毁的。”
大家又把矛头指向秦淮茹,这下简直劈头盖脸,骂得她抬不起头来。
“行了行了,大家都别说了。秦淮茹以前是犯过错,但后来改过了,我们也就不追究了。现在呢,秦淮茹你也不能说傻柱占你便宜,因为这件事,你真的没资格说。”
傻柱和秦淮茹一时之间都哑口无言。
秦淮茹感觉特别羞愧,用身体去换吃的,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
以前没人说,是因为怕傻柱报复,现在两人闹翻了,大家自然不怕了。
而傻柱带饭盒的事,算下来恐怕真有几千块钱的价值,要是追查起来,他可能又要进去了。
所以他也闭口不提这事了。
刘海中现在可得意了。
因为他第一次自己说话就让大家都信服了,还赢得了大家的支持。
以前被易中海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这才让易中海成了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现在总算轮到刘海中积累自己的名声了。
“既然没话可说,大家各自回家吧。”
刘海中模仿着易中海的样子,把人群赶走了。
可是贾张氏突然跳出来说道:“刘海中,你凭什么说我儿媳妇这些话?我算是看明白了,易中海退休了,你想趁机捞点名声,对吧?但你和易中海比起来差远了。”
刘海中顿时愣住了。
贾张氏这是怎么了,竟然公然和他作对?
65.2%
关键是贾张氏和易中海是死对头,怎么又帮着易中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