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意思,我一个农妇,能有什么意思呢?对吧?”
“那你在这说什么废话?!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种上一亩地来的实惠!”赵媛的心揪起又放下,她恨不得上去挠花了林娇娇那张好看又阴恻恻的脸!
林娇娇翘起手指,看了看自己圆润整齐的指甲,“表妹说得对,一会儿我就去院里再种点菜。不过,我们如今虽然已经是平民百姓,但也不妨碍我们在京城,有几个好朋友啊!对不对?我已经给他们去信,询问表妹的事情了,所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赵媛的心往下沉了沉,但仍然强硬得很:“随你!但如今你们把我哥打成这样,你们得付医药费!快点!给银子!给一万两!”
娇娇和凌月对视一眼,然后摊开双手,同时说道:“没有银子!”
赵媛一听,就疯了:“你们堂堂定北侯府,会没有银子?”
“真没有!”娇娇苦着脸,无奈地说。
“没有一万,那就给五千!真是一家子穷鬼!”要不来银子,赵媛要疯了!
“小六,去,赵小姐嘴太臭!去教教她怎么说话!”娇娇实在烦死了!
小六刚动,叶晚亭下一秒就护在了赵媛的身前。
小六那是普通人?
上前就把叶晚亭拉到一边,抡开右臂,就扇了赵媛两个大嘴巴子!
“侯府离开京城的时候,皇上有旨,是抄了家的,身上是没有银子的。怎么表妹想送点给我们?”娇娇的手也有点痒,怎么办?
赵媛被两个嘴巴子扇懵了,只余下叶晚亭在一旁哭闹,还恶毒地咒骂林娇娇。
叶凌风脖子上青筋爆出,双拳握的紧紧的,听到小姑母骂自己妻子,抬腿就要上前,结果被林娇娇死死地拉住了:“你莫动,我来!你回去!走!”
女人之间的纠纷,男人不要插手,尤其是女性的长辈,否则说不清楚!
于是,看到了娇娇刀片一样的眼神,叶凌风转身回了院子。
但这个仇,他记下了!
既然套麻袋,扔水塘都不管用,死不悔改,那就等着吧!
叶凌风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林娇娇没再看哭闹咒骂的叶晚亭,目光落在赵媛红肿的脸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嘴巴干净点,没人教你规矩,我不介意替你爹娘管教。”
赵媛捂着脸缓过神,疼和怒让她浑身发抖,指着林娇娇的手都在颤:“你敢打我?我哥,我爹都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告官!告你们殴打良民!”
“告官?”娇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你哥带人私闯民宅,动手伤人在先,真要见官,你觉得该先抓谁?”
她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媛,“还有,别一口一个定北侯府,如今只有平民林娇娇,没有什么侯府。倒是你,张口就要一万两银子,是觉得你哥那条胳膊,比黄金还金贵?”
叶晚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扑过来想撕打娇娇,被凌月伸手拦住。
凌月虽看着温婉,手上力气却不小,捏得叶晚亭胳膊生疼:“小姑母,再闹下去,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叶晚亭被捏得嗷嗷叫,嘴里却还不干不净:“你们这群泼妇!强盗!我儿子不会饶了你们!我叶晚亭就算落魄了,也容不得你们欺负!”
“欺负?”娇娇挑眉,转头冲院里喊了声,“把赵公子抬过来!”
很快,还躺在地上嗷嗷惨叫的赵明被叶秋拉了过来。
“你哥带人来砸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娇娇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医药费没有,要报仇,随时来。但下次再敢带歪心思上门,就不是断胳膊这么简单了。”
她说着冲小六使了个眼色,小六立刻上前,架起还在撒泼的赵媛,又拎起哭闹的叶晚亭,像拖死狗一样往门外走。
“放开我!林娇娇你不得好死!”赵媛的尖叫越来越远,叶晚亭的咒骂也渐渐消失在丰院的门口。
院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林娇娇转身看向站在廊下的叶凌风,他背对着她,肩膀绷得像块石头。她走过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别气了,不值得。”
叶凌风猛地转身,眼底的戾气还没散,看到她脸上的平静,那股狠劲才慢慢压下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声音沙哑:“委屈你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娇娇靠在他胸口,闷声道,“倒是你,别憋着气。这种人,不一次性打怕了,以后天天来烦你。”
叶凌风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眸色沉沉:“我知道。”
他不会让她再面对这些腌臜事。
凌月在一旁收拾着地上的狼藉,轻声道:“我看赵媛那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要不要……”
娇娇摇头:“不用。这种人,留着比死了有用。”她抬头看向叶凌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既然软的硬的都试过了,那就换个法子。她不是想要银子吗?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自食恶果。”
叶凌风看着她眼底的光,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些:“你想怎么做?”
“去查查赵家的底细,”娇娇勾唇,“我就不信,他们兄妹俩这么横,背后没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况且他们这次来,绝不是来看小姑母这么简单!”
夕阳斜斜照进院子,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叶凌风知道,他的娇娇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招惹了她,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至于赵媛和叶晚亭?
等着吧。
“我这就派人去查!”叶凌风的眼神杀气腾腾。
“不用了,据我所知,小姑母刚被休弃一个月不到,永宁侯赵峰就把妾室扶正,对外宣称续弦,还放出风去,说侯府需要一个当家主母,打理侯府。而这个妾室,就是小姑母当初差点磋磨致死的小妾。”
叶凌风听了,眼睛眯了眯:“所以赵明赵媛在府中应该是被针对了,被逼得离开侯府来到这里。”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