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璇倒了些米进锅,取了小半捆青菜,出了山洞。
待回来煮了早饭,两人吃罢,便在门口开垦菜地,撒菜籽。
时辰过得极快,如此一忙,半日过去。
下午,裴池澈出发去打猎。
花瑜璇则留在山洞,缝自己的小衣与短亵裤。
自己的东西做起来到底顺手,且下午时辰长,她很快都缝制完成。
想着缝好的内衣裤都得洗洗再穿,遂对小黑毛道:“你乖乖管着家里,我去洗衣裳。”
转眸瞧见床上某个人那条新的短亵裤,到底一并拿去了。
小黑毛轻轻叫了两声,表示明白。
等裴池澈拎着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回来时,就看到门口的晒衣架上,整齐挂着三样物什。
一条是他的短亵裤,另两件显然是她的。
全都白白净净。
“谁让你洗的?”
昨晚还咬他的裤子,今日竟然帮他洗了。
花瑜璇一怔:“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帮你洗裤衩,你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听着是怪我洗得不对?”
裴池澈不吱声,拎着野鸡野兔进山洞,准备去烤肉。
“喂,你是嫌我洗得不干净么?”她跟进去,“没有胰子可以用,或许山林子有皂荚树,赶明儿去摘些皂荚。”
裴池澈只顾着将野物穿在木棒上,没理她。
花瑜璇伸出双手给他瞧:“自个制的炭笔画在棉布上,我以为很快就能洗干净的,没想到不好洗。我方才搓了很久,你看手都搓红了。”
闻言,裴池澈瞥了一眼。
果然见到她的两只拇指指背上皆是通红一片,还微微有些肿。
花瑜璇又道:“你的外袍与我的衣裙上有不少泥点子,都咬得紧了,清洗起来怕是更难。”
她的手如此搓洗下去,定要变得粗糙。
念及此,脱口道:“我的手若难看粗糙了,往后再嫁怕是难了。”
“呵,果然还想着再嫁。”
裴池澈将野鸡与野兔一并烤了,扫她一眼,往火堆里加了柴。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自个娘子浑身都滑滑嫩嫩的么?”
裴池澈惊愕她能说出这番话来:“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花瑜璇跟着往火堆里加柴,“你不喜欢吗?”
“花瑜璇。”
“我在呀,你不喜欢吗?”
她又问了一遍。
裴池澈咬紧了后槽牙,半晌才道:“方才我回来时,看到一棵皂荚树。”
“真的吗?”
“嗯。”
“那你带我去摘,我今日就把咱们的外衫都洗了。”
身上穿着脏衣裳,实在是受不了。
裴池澈拍了拍手上的木柴屑,起身便走。
花瑜璇拿了一只大荷包跟上去,片刻之后,随他到了一个高大的皂荚树下。
“这么高!”
眼前的树甚是高大,目测大抵有二三十米高,枝头挂满了皂荚。
她不会爬树,底下伸手可够的地方压根就没有皂荚。
要摘的话,得他上去。
遂将求助的视线挪向他,只见他一个纵身飞跃,竟一跃上了树。
好家伙,爬都不用爬。
她扯开嗓门:“你会飞吗?”
“不会。”
他又不是飞人,想了想,问,“你说的是轻功?”
花瑜璇点点头:“嗯,你会使轻功吧?”
“嗯。”
裴池澈一手攀住一根粗壮树枝,另一只手将摘到的皂荚噼里啪啦地往地上丢。
“那你可以带我‘飞’一段路吗?”
花瑜璇忙着捡,又忙着抬头与他商议。
带她使轻功,那得搂抱着她,裴池澈沉声拒绝:“不可以。”
“那你不会使轻功?不应该啊,我看你身手很好呢。”花瑜璇做了个手势,“武林高手都能咻咻咻地在屋顶上飞来飞去。”
小时候看武侠片,就希望自己也会轻功。
如今竟然穿到了古代世界,又遇到个身手很高的人,那不得让他带着自己飞一场?
不飞一场,这穿越一点都不值。
裴池澈很快落了地。
“地上这些够你装一袋了。”
说罢,抱臂靠在一棵树上,就看她东跑西跑地捡来捡去。
花瑜璇的心思完全不在捡皂荚上,一边捡,一边与他商议:“好姐夫,你啥时候心情好就带我飞,好不好?”
心里一急,原身养成的强大习惯,她又脱口喊了出来。
“嗯?”
裴池澈尾音拖长。
很快难得戏谑道:“要姐夫带你飞?传扬出去,还以为你我有奸情。”
“夫君,夫君,好夫君。”
花瑜璇很快捡了满满一大只荷包,跑到他跟前。
少女兴奋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一眨不眨的,似乎很期盼让他带着在屋顶亦或树梢上纵身来去。
裴池澈眉梢一挑:“不好。”
“你要怎样才同意?”
小姑娘眼里的兴奋劲很快散了开去。
他悄然叹息:“再议。”
两个字音甫落,她眼里的星星瞬间亮起:“真的吗?”
“走走走。”她白嫩的小手拉住他的袖子,“咱回山洞。”
裴池澈扫了她的手一眼:“放手。”
“你走快些,我就放手。”
她又拉了他,实在是他走得慢。
裴池澈顿时走到她前头去了。
两人回到山洞。
裴池澈连忙去转架子上的烤肉,以便让肉受热均匀些。
花瑜璇搁下荷包,搬出木盆,冲他道:“你赶紧把身上的衣裳都脱下来。”
衣裳都脱下来?
“作何?”
裴池澈一时没反应过来。
“洗洗干净啊。”花瑜璇叽里咕噜地说着,开始脱自己身上的外衫,“外袍外裤都得洗,用皂荚浸泡,就会容易洗干净。皂荚采得多,下山也带点去,二夫人肯定也需要用。”
“我若脱了外裤,只剩短裤衩。”
他提醒她。
“可是昨日下山沾了泥,今日干活又沾了泥,又穿了许久,早该洗了。”
花瑜璇利索地脱了自己的外裙。
裴池澈瞥她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外裤,我不能脱。”
“啊呀,我不看你。”
不就两条大白腿嘛?
搞得好像她没有似的。
裴池澈气笑了:“笑话,我一个男子,难道还怕被你瞧了去?”
“你不脱便是怕被我瞧了。”花瑜璇将自个的衣裳都塞进了木盆,“我是女子,又不能吃了你。”
“谁知道?”
裴池澈嘀咕一句。
睡时,他的腿不就被她摸了去?
花瑜璇没听清:“你说什么?”
? ?感谢宝子的月票:梦魇...绊盏浅殇!
?
感谢宝子们的推荐票!
?
--
?
求票票,点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