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社区“奇葩技能大赛”与鸡飞狗跳的冠军之争
社区活动室的横幅还没来得及换,“老照片翻拍日”的红布被李淑琴拽下来,用马克笔涂涂改改,变成了“奇葩技能大赛——没有最怪,只有更拽”。刚贴到墙上,就被周砚田的鸡孙们啄了个洞,他只好找根竹竿把横幅挑起来,活像面歪歪扭扭的战旗。
“家人们!今天不翻老照片了,咱们比点实在的!”李淑琴举着手机支架,镜头怼到杨永革脸上,“谁能用花秋裤打蝴蝶结?谁能让鸡戴老花镜?谁能把咸菜缸擦得比镜子亮?今天全给你们展示展示!”
参赛选手比照片里的热闹更离谱。杨永革揣着三条花秋裤来了,说是“备用道具,防止表演时绷线”;周砚田抱着老三(那只戴老花镜的老公鸡),鸡爪子上还绑着红绸带,美其名曰“参赛盛装”;李奶奶拎着个咸菜缸,缸沿还沾着辣椒油,说要表演“蒙眼辨咸菜品种”;张大妈最夸张,推着辆婴儿车,里面坐着个扎满红头绳的稻草人,宣称要比“给稻草人梳麻花辫最快纪录”。
第一个项目是“花秋裤创意打结”。杨永革自信满满地站上“赛场”,把花秋裤在脖子上绕了三圈,打算编个“双蝴蝶结”,结果越绕越紧,勒得直翻白眼。李奶奶在旁边支招:“跟系鞋带一样!先交叉再绕圈!”他手忙脚乱一扯,秋裤腰上的松紧带“啪”地弹开,抽在周砚田脸上,把老三吓得扑棱棱飞起来,正好落在张大妈的稻草人脑门上,红绸带缠了满身。
“我宣布!”李淑琴举着断了杆的自拍杆,“杨师傅获得‘最狼狈打结奖’!奖品是李奶奶的咸菜缸擦布!”杨永革捂着脖子咳嗽:“不算!我这叫行为艺术,体现了劳动人民的柔韧性!”
第二个项目“动物默契大考验”成了鸡的主场。周砚田要让老三戴老花镜认字——其实就是把写着“鸡”字的纸板举在面前。老三显然不配合,用嘴把眼镜啄下来,还在纸板上拉了泡屎。王大爷趁机参赛,抱着他的老猫煤球上场,要表演“猫爪开罐头”。结果煤球一爪子拍翻罐头,鱼腥味溅了李奶奶一身,她举着咸菜缸就去追猫:“我的新衬衫!张大妈刚送我的!”
混乱中,刘阿姨的鹦鹉叨叨突然飞来,落在稻草人肩膀上,用爪子扒拉红头绳,居然歪歪扭扭编出个小结。李淑琴惊呼:“叨叨赢了!它会编辫子!”张大妈气得抢过稻草人:“这是作弊!鸟不算数!”叨叨却得意地叫:“作弊!作弊!”气得张大妈差点把稻草人扔咸菜缸里。
最离谱的是“蒙眼辨物”环节。李奶奶被蒙上眼睛,面前摆着三样东西:杨永革的花秋裤、周砚田的鸡饲料、张大妈的胭脂盒。她先闻了闻花秋裤,皱着眉说:“这味儿……像老杨当年在山里晒的兽皮,酸唧唧的!”再摸鸡饲料,捏了捏说:“颗粒均匀,是给老三加餐的细粮,老周偏心眼!”最后摸到胭脂盒,打开一闻,突然打喷嚏:“这玩意儿比山里的辣椒面还呛!张大妈你抹这个不怕把煤球熏晕?”全中!连杨永革都拍着大腿喊:“神了!比厂里的质检仪还准!”
比赛到后半程彻底失控。杨永革突发奇想,要表演“用花秋裤当弹弓打核桃”,结果秋裤没绑紧,核桃飞出去砸中了咸菜缸,把缸底砸了个小洞;周砚田为了给老三争面子,让鸡孙们排着队“走正步”,结果鸡群被弹飞的核桃吓炸了窝,在活动室里乱飞,鸡毛粘满了李奶奶的头发;张大妈的稻草人被鸡啄得只剩个架子,她索性把红头绳解下来,追着鸡群喊:“给我站住!赔我的辫子!”
最终颁奖环节,李淑琴把用硬纸板做的“奇葩金杯”(其实是瘸腿师傅当年做的石奖杯仿制品)颁给了李奶奶:“蒙眼辨物全中,实至名归!”李奶奶抱着奖杯,非要和咸菜缸合影,说“这缸陪我几十年,比老杨靠谱”。杨永革得了“最佳搞笑奖”,奖品是自己的三条花秋裤,他居然当场系在脖子上跳起舞来,说“这叫时尚轮回”。
周砚田的老三虽然没获奖,但获得了“最佳人气奖”——因为它在鸡飞狗跳时,精准地把老花镜戴回了周砚田脸上。王大爷的煤球则被评为“最捣乱选手”,奖品是罐鱼罐头,结果它叼着罐头就跑,把杨永革的花秋裤当垫子,在上面睡得打呼。
收摊时,活动室地上满是鸡毛、红头绳和核桃壳。杨永革帮李奶奶捡咸菜缸碎片,嘴里念叨:“明天我给你补补,保证比新的还结实!”周砚田在给鸡群点名,数来数去少了一只,最后发现那只鸡正蹲在“奇葩金杯”里下蛋;张大妈把稻草人架子扛回家,说要改造成“吓鸟神器”;李淑琴编辑视频时,发现镜头里最清晰的画面,是杨永革被花秋裤勒住脖子时,老三在他头顶拉屎的瞬间。
“下次比啥?”李奶奶抱着奖杯问,手里还攥着那半块被核桃砸破的咸菜缸。
“比谁能让煤球认错人!”杨永革指着睡在花秋裤上的猫,“我就不信治不了它!”
“我要比给鸡染指甲!”周砚田突然接话,“用山里的红果子汁,保证比张大妈的胭脂好看!”
夕阳把活动室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里面还飘着咸菜缸的辣味、鸡毛的腥味和花秋裤的“酸香”。李淑琴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老人,突然觉得这比任何比赛都珍贵——他们不像年轻人那样追名次,就是单纯地折腾、欢笑,把平凡的日子过得像场永远散不了的联欢会。
至于明天会不会真的比“给鸡染指甲”?谁知道呢。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这群人聚在一起,就永远不缺笑料,不缺热闹,更不缺把生活过成喜剧的本事。毕竟,能一起疯疯癫癫的日子,才是最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