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赖子,叶文萱对这人有点印象。
结婚那天,他堵在秦骁家门口,找她要红包。
她没给,张赖子当时被秦兰芝一把扯走了。
“对,你说的都对。”
叶文萱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张赖子在后面扯着嗓子道:“叶知青,你天天让秦骁帮你干活,算怎么回事?”
张赖子见叶文萱不理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道。
“大队长,她这是资本享乐主义。”
叶文萱转身,冷笑道:“我就是不喜欢吃苦,怎么了?”
闻言,赵有才脸色难看,她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这丫头太傻了,着了张赖子的道。
叮咚,是系统的声音。
【叮咚,检测到50怒气值,当前账户怒气值为1000。】
【叮咚,检测到50怒气值,……】
系统的声音响个不停,一下收获500怒气值。
叶文萱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惹了众怒。
她清了清嗓子:“喜欢吃苦的人,都是傻子。”
系统的叮咚声又一次响起,叶文萱嘴角勾起,真好听。
一下又收获300怒气值,看来以后就得这样赚怒气值。
一对一太慢了,一对多,一下惹怒一群人,效率大大提高。
赵有才看不下去,正要开口教育叶文萱。
就听她率先开口道:“张赖子,你帮大家把地里的活都干了,我们回家躺被窝去。”
张赖子一听这还得了:“那不得累死我?”
“累死才光荣呢,你不是喜欢吃苦吗?”
张赖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叶文萱趁机开始挽回自己形象。
“大队长分配的活计,公平又公正。拿多少公分干多少活,不存在谁吃苦谁享福一说。”
“干活也讲究劳逸结合,总不能一直干活不吃饭,一直吃苦一点福也享不到吧。”
叶文萱知道众人爱吃苦的思想,不可能因为她几句话就改变。
她尽量心平气和,慢慢引导。
赵有才表态道:“老黄牛也不可能一天耕完地,它也得休息睡觉。要是累狠了,可能会死。”
他的话,算是变相赞同叶文萱。
人群窃窃私语,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吃苦是应该的,但叶文萱的话却让他们开始思考
——吃苦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吃苦而吃苦吗?
有人低声嘟囔:“可老一辈不都说,吃苦耐劳才是本分吗?”
叶文萱听了,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坚定。
“吃苦耐劳是美德,咱们干活是为了让日子过得更好,如果累垮了身体,那还怎么享福?”
这时,一直沉默的任老汉忽然开口:“工分挣多少是个够,累垮身子不值当。”
任老汉的儿子任三,去年修渠的时候连续半个月都挣10个工分,脏活累活抢着干。
渠刚修好,他就因为脑溢血倒下。
任家掏空家底,才捡回任三一条命。
任老汉的话像是一块石头,在平静的水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人群里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点头,有人皱眉,但显然,大家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叶文萱见状,趁热打铁:“劳逸结合干活才有劲,效率高,长远来看,对咱生产队是有好处的。”
不然都像任三一样倒下,队里的活谁来干。
张赖子左看右看,见众人议论纷纷,却没人再批判叶文萱。
他大声道:“什么劳逸结合,什么效率不效率的,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叶知青偷懒,每天把自己的活给秦骁干,她这是偷奸耍滑。”
叶文萱耸耸肩道:“我让我老公帮给我干,你不服气的话,也可以找个老公啊。”
歪头看着他笑:“你是不想找吗?还是找不到?”
哈哈哈,人群哄然大笑,赵有才的脸色也阴转多云。
“大家要是都像你这样,有样学样,那还得了。”张赖子据理力争。
“一家人互相帮忙干点活再正常不过了,不然结婚干啥?”
叶文萱理所当然使唤秦骁,虽然她觉得没啥问题,但还是有人听着不舒服。
包括张赖子在内的好几个人,又贡献了一波怒气值。
【叮咚,检测到250怒气值,当前账户怒气值为2000。】
怒气值终于突破2000,那2万还会远吗?
叶文萱乐颠颠的背起小背篓:“走喽。”
赵有才大喝一声道:“看看都几点了,还不快去上工。”
瞪着张赖子道:“你对我安排的活不满意?”
张赖子虽然是个混混,但他也知道在向阳村,谁才是老大。
赵有才一直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但不代表他可以蹬鼻子上脸。
“没有,没有。”张赖子连连摇头,飞快跑开。
——
老鳏夫家。
赵小梅缓缓醒来,摸了摸疼的要死脑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失败了。
没讹上当兵的,反倒被车撞倒了。
环顾四周,入目黑漆漆,只有房顶透出悠悠的光。
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寒风袭来,赵小梅打了哆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光溜溜的,内裤都没穿。
巨大的恐惧袭来,她脊背发凉,发生了什么?
听到门口有动静,赵小梅飞快躺下继续装晕。
老鳏夫放下柴火,给自己煮了碗面。
吃饱喝足后,他将粗糙的手伸进被窝。
手指滑向赵小梅的脖颈,又缓缓下移,在她胸口摩挲了两下。
就在这时,赵小梅猛地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那只枯树皮般的手正贴在自己胸前,她瞬间怒火攻心,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老鳏夫脸上。
“老畜生!我打死你!”
她厉声骂道,不顾浑身精光,抄起墙边的半块砖头朝他砸去。
老鳏夫被打得踉跄后退,捂着火辣辣的脸。
愤怒道:“你、你这疯婆娘!我好心救你一命,你还打我?!”
“救你妈!”赵小梅啐了一口,眼神凶狠,“再敢碰我一下,我要你狗命!”
老鳏夫被她那股狠劲儿吓住了,悻悻退开几步。
嘴里却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呸!装什么清高,你早被我摸过了。”
男女力量悬殊,赵小梅很快被老鳏夫抓住胳膊按在炕上。
赵小梅拗不过他,哭得嗓子干哑。
就在她万念俱灰时,张红忽然踢开门,大喊道:“你干什么呢?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