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雅没有料想到,变故发生的这么突然。
深夜,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是官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官兵砸响了百姓的房门,各家各户亮起了灯,乱哄哄的一片。
白雅带上佩剑,轻功飞过人家屋顶,隐藏在树梢上。
“官府查案,开门!”
年轻的夫妇连并孩子被一同从屋内推了出来,大雪天里,都没有披一件外衣。
小孩窝在妇人怀中大声哭号着,妇人只能慌乱地捂住孩子的嘴,看着官兵一脸紧张,生怕激怒了他们。
官兵在院子中房内一顿翻找,连水缸都砸碎了。
可还是一无所获,最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地狼籍。
“大人,全都搜过了,没有。”
为首的人站在火把的火光中,跳跃的火光将他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深邃的眼窝在阴影里,寒光一闪,眼神有鹰眼一般的锐利。
“继续查,把向晚翻一个底朝天也要找到。”
一阵风吹过,湿冷的树干上,干枯的叶子发出摩擦的漱漱声。
忽然,那人一个眼刀飞向白雅。
好敏锐的洞察力!
白雅一惊,飞身跃下树梢。
“有人来了,去看看。”
官兵领命,前往查看。
周身散发着秃鹫一般的气质的瘦削男人转过身,看向那棵还在风中摇晃的枯树,脸色愈发阴沉。
“出什么事了?”
庄严看向白雅,一筹莫展。
“史清失踪了。”
白雅刹时想起了史清向她讲述的那个夜晚的诡异遭遇。
“据王老爷说史清本要回家拿过换洗的衣物就要回来吃晚饭,可一直到夜里都一直没回来,王老爷担心史清便派家仆去寻,没想到史府一片狼藉。”
“那家仆大着胆子,向里找去,可府内没有点灯一片黑漆漆的。”
“那人一个没站稳滑倒,这才发现地上是乌泱泱的一片血。”
“王老爷得知后便赶紧报了官,现在官府正在查办。”
庄严掏出一块玉牌递给白雅。
“我得知后先他们一步到达案发现场,按你之前说的在凶案附近仔细查找,发现了这个。”
白雅接过玉牌,果不其然,上面刻着字。
但那上面的字似乎没有刻全,只写着时间。
“腊月初四……”
是她昏迷的那段时间。
不对,这不是预告,这是已经发生过的时间。
白雅问道。
“腊月初四那日可出来什么事?”
庄严看白雅的表情也认真地回忆起来,可是反反复复回忆,始终不记得那天出了什么事。
说起来,自从白雅昏迷以后,整个向晚都安静非凡,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没有火灾没有命案,直到官府突然来到的知府大人将巧兰抓捕归案,以雷霆手段获得证据将那女子绳之以法。
随着庄严思索的时间变长,白雅愁虑渐深。
同样材质的玉牌,同样的刻画笔锋,她可以确定这块玉牌与她之前在扬州楼捡到的绝对出自一个人之手。
凶手沉寂许久又再次犯案,这次不是纵火而是杀人,应该说,凶手早就不满足于纵火带来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