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做梦都没想到,朱元璋会为了一个梦,竟派锦衣卫去调查。
他寻找那么久的苏瑶,竟让蒋瓛调查出来了。
一处不知名的,小山村中。
蒋瓛带着一批锦衣卫四处打听。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让他眉头紧锁,寡妇已然去世,那少年也不知所踪。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见了?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挨家挨户问,一定要弄清楚这寡妇是何时死的,那少年又是何时失踪的,有没有人看到他最后去了哪里!”
蒋瓛心急如焚,对锦衣卫们厉声下令。
锦衣卫们不敢懈怠,立刻分散开来,在村子里展开了地毯式询问。
蒋瓛则在村子中央焦急等待,如果找不到这少年,回去皇爷那里不好交差。
过了许久,一名锦衣卫匆匆跑来,
“大人,有位村民说,大概在几个月前,那寡妇就病逝了,少年的行踪却无人可知。”
蒋瓛听闻,脸色愈发阴沉。
几个月前寡妇就病逝了,少年又行踪不明,这线索一下子断了。
他心中暗忖,这少年身份如此关键,其失踪背后恐怕大有文章。
也怪自己嘴贱,为了表现自己,在不好好调查的情况下,就跟朱元璋提起。
“继续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村子周边的山林、山洞,都给我搜个遍。再问问村民,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发生。”
那名锦衣卫领命又匆匆而去。
蒋瓛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万分。
他此刻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时旁边一位千户说道:“大人,不如我们也效仿毛镶,随便找个少年交差?”
蒋瓛听到千户的提议,瞪了对方一眼,
“你说什么胡话!你想让我也落个欺君之罪?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咱们都得掉脑袋!”
千户被蒋瓛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忙低下头,“大人息怒,卑职只是一时情急,想着若实在找不到,怕没法向皇上交代……”
蒋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这种蠢主意以后休要再提。皇上何等英明,岂能容我们这般糊弄。眼下唯有全力寻找那少年,才有一线生机。”
说完,蒋瓛继续在原地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他心想,若这少年真和朱樉有关系,很可能在得知风声后,暗中派人将少年转移了。
可朱樉是如何知晓消息走漏的呢?难道自己这边出了内奸?
又或者,是其他势力为了搅乱局势,抢先一步带走了少年?
正想着,又一名锦衣卫匆匆跑来,“大人,村民们说,村子里最近根本没有陌生人出没。”
又一名锦衣卫跑来,“大人,我打听到,那少年是独自一人离开的,好像往西北方向去了。”
蒋瓛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一紧,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少年独自一人往西北方向去了?这其中的缘由实在让人费解。
是朱樉暗中联系了他,让他主动离开,还是少年自己主动离开的?
又或者,这背后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立刻派人往西北方向追!”
“多带些人手,分成几路,务必找到那少年的踪迹。沿途仔细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他,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是,大人!”
锦衣卫们迅速领命,朝着西北方向飞奔而去。
蒋瓛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索。
这一系列的事情太过蹊跷,寡妇病逝、少年失踪,如今又独自往西北方向离开,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秘。
他必须尽快找到少年,才能向朱元璋交代,也才能揭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西安府,秦王军大营中。
此刻的阿霜,满头大汗,在校尉的教导下,正努力地练习着枪法。
每一次出枪,都带着一股狠劲,但动作却稍显稚嫩,不够娴熟。
校尉在一旁认真地指导着,
“阿霜,出枪的时候,手臂要稳,力量要从腰部贯穿到手臂,这样才能保证枪的准头和力度。再来!”
阿霜深吸一口气,按照校尉的指示,再次举枪刺出。
这一次,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不错,有进步。但还不够,继续练。只有把枪法练好了,上了战场才能杀敌立功。”校尉满意地点点头。
阿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坚定地说道:“是,校尉大人。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校尉看着阿霜满脸汗水却又透着坚毅的神情,心中颇为欣慰,摆了摆手。
“行了,今日就练到这儿吧,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接着练。”
阿霜恭敬地行了一礼,
“多谢校尉大人,阿霜告退。”
说罢,便转身朝着营帐走去。
回到营帐,阿霜从怀中拿出玉佩,对着玉佩发呆。
“父亲,您究竟在哪?”
抚摸着玉佩上细腻的纹路,阿霜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渴望。
他无数次幻想过与父亲见面的场景,可这么长时间,秦王一直没回来。
如今在这秦王军大营,每日的操练让他身心疲惫。
但每当夜深人静,便会想起母亲临终前那痛苦的面容。
他就渴望早日找到父亲,想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丢下他们母子俩人,不管不顾。
“父亲,这么多年您为何一直音信全无?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霜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落寞。
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阿霜,睡了吗?”
是校尉熟悉的声音。
阿霜赶忙将玉佩藏进怀中,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打开营帐门。
“校尉大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校尉走进营帐,看着阿霜略显疲惫的神情,微微皱眉,
“我看你最近操练后状态不太好,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阿霜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将心中对父亲的思念和疑惑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校尉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
“阿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世之谜,或许你父亲真有难言之隐。但现在你身处军营,肩负着保卫秦王和大营的责任。我听上面人说,最近好像要打仗了。”
阿霜听到“打仗”二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能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军功。
就能很快见到秦王殿下,就能知道自己父亲到底是谁。
“校尉大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在战场上拼出个名堂!”
校尉看着阿霜这副充满斗志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这少年没让他失望。
从这一晚起,阿霜更加刻苦地投入到训练之中。
天还未亮,他便起身,在军营的空地上挥舞长枪。
夜晚,当其他士兵都已入睡,他还借着月光,研读兵书,思考战术。
东宫,朱标病床前。
“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儿子还等着您,为孩儿操办婚事呢?”
朱雄英眼眶泛红,紧紧握着朱标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期盼。
“您知道吗?皇爷爷已经同意让张氏嫁给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