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中央批转了,《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要》文件,明确指出:在农村实行的各种责任制,包括小段包工定额计酬制度,专业承包联产计酬制度,以及联产到劳,包产到户到组,包干到户到组等等。
这一系列农村经济发展中,新型的生产责任制,都是咱社会主义集体经济中,被认可的生产责任制。
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以及中国农村生产责任制,极大提高了,农民生产的积极性。农村农业的生产,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硕果。因此,新中国创造出了,一个伟大的奇迹,那就是,用世界上,百分之七的土地,养活了占世界上,百分之二十二的人口。
在改革的成绩面前,所有的质疑声,都不堪一击。从此以后,全国范围内,关于农村的土地所有制争论,也基本上宣告结束,农村农业的一系列改革,也更加迅猛地,开展起来。
小岗村当年,冒天下之大不韪,用身家性命探索出来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全国范围内,得以迅速推广。而后,农业生产迅猛发展,很多地区,实行改革新政,一年以后,就立竿见影的,看到了成效。粮食的产量,较比往年,都有了非常明显的提高,三五年后,已是大变样。
截止到1980年的年底,全国实行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的生产队,从年初时候,仅占生产队总数的百分之一,立刻上升到百分之十五。等到了1982年,中国的农业生产,获得了少有的大丰收。
农业总产值,较比上一年,增加了百分之十多。自改革开放,和包产到户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新中国的农村面貌,出现了巨大的可喜变化。
历史的进程,滚滚向前。第二代领导人,带领着全国的百姓,摸着石头过河,探索着新中国,农村的发展,究竟该怎么走。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断的探索和推行,实际上是,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触发了波澜壮阔的,历史改革大潮。
新中国社会主义,究竟该怎么建设?邓公给出了答案,那就是建设符合我们国情的,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伟大实践,在党,在第二代领导人的带领下,在广大人民群众,千万农民的创造中,砥砺前行。
农村的生产责任制改革了,但原有的人民公社制度,已经不合时宜。那该怎么办?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既然农村经济发展了,制度也势必,要跟上形式。
1982年的12月,全国人大五届五次会议,重新修改了宪法,作出了一项重要决议,那就是改变中国农村,人民公社,政社合一的体制,重新设立乡政权。
一年以后,也就是1983年10月,中央和国务院,联合发布了一项通知,《关于实行政社分开,建立乡政府的通知》。一年以后,也就是1984年的年底,全国各地政社分设的改革,也基本上完成了。
在中国探索,实行了二十多年的,人民公社制度,从此退出了,新中国历史的舞台。
“奶奶,我去上学了。”国增收拾好书包,准备出门了,国长紧跟其后,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奶奶,我去上学了。”
“嗯,好,好,都去,都去吧,咳咳咳。”郭氏卧在炕上,目送着两个孙子去上学,而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发出剧烈的干咳。
待两个孙子都走后,郭氏照看着小孙女金双。好在金双还小,下不了炕,只能在炕上玩耍,郭氏才能帮春兰带孩子。
这几年,会堂家里,里里外外,也发生了不少的事。会堂和郭氏两人,毕竟都六十多岁了,人老了,上了年纪,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这些年,饥一顿,饱一顿的,吃不上饭,两人也都落了个体弱多病。
尤其是郭氏,平时不光要下地干活,还得帮春兰带孩子,还得操持着家里的家务,才几年的光景,郭氏早已骨瘦如柴,尤其从去年冬天开始,就经常的干咳,还时不时的咳血。
文信请来了村里的大夫,给娘看病。大夫看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是啥病,得去县里的医院看。想到去县里看病,肯定少不了花钱,可这家里,哪有钱给自己看病?郭氏也就一推再推,最终也没有去县里看病。
如今的咳嗽,却越来越严重,郭氏自感,自己命不久矣。她偷听过会堂和文信的聊天,说自己得的这个病,叫癌,是肺癌。别说是这穷苦人家,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得了这病,也得去见阎王,郭氏也就不想再治了。
只是平日里,胸口疼的厉害,憋闷的难受,就吃点止疼片,凑合着过。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人老了,也就完了,能多活一天,都是白赚的。
郭氏心里唯一惦念的,就是还在姥姥家上学的国增。这个孙子,自打去了山后村上小学,就再也没在,奶奶跟前待过。郭氏给文信下了命令,让国增回来上初中,这样,自己还能天天看到这个大孙子。要不然,她就算死了,也闭不上眼睛。等她闭眼的那天,自己的儿子,孙子们,一定要都守在身边。
文信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娘,恐怕是时日不多了。娘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那自己就得满足。文信去了老丈人家,跟鸣琴说明了情况。
鸣琴自然是,不愿意国增回去读初中。鸣琴觉得,自己能把两个儿子,都调教好,都培养的有出息,尤其是二儿子占文,如今已经大学毕业,进了石家庄的铁路局,成为了一名火车司机,端起了国家的铁饭碗。
他想培养国增,这个隔代人,因为国增身上,有春兰小时候的影子。鸣琴觉得,如果国增,能留在自己身边,读初中,读高中。将来,他一定会让国增,考上大学的。等到国增上完大学,毕业了,国家就会包分配,那国增肯定也能,端起国家的铁饭碗。
从此以后,国增也像是大儿子炳文,二儿子占文一样,走出这农村土疙瘩。
鸣琴跟自己的姑爷,讲明了这些,说了自己的打算和计划。国增这孩子,还得姥爷来培养,文信这个当爹的,培养不好。如果国增跟着文信回去,那以后,无疑是走文信的老路,将来弄不好,还是得在家种地,还是个啃土疙瘩的农民。
鸣琴郑重其事地,跟文信说:国增这代人,必须得改变,怎么改变?就得读书,只有读书,才能走出这庄稼地,走出农村。
文信不以为然,依旧说着,自己的娘不行了,得让国增回去守着。再说了,上学,在哪上不是一样,我培养,也能培养好。
鸣琴瞪着眼睛,问文信:你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你能教国增读书认字吗?
文信理亏,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如今国增小学毕业了,论文化水平,比他刘文信这个当爹的,认识的字都多,老丈人的话,说的没错,自己能教国增读书认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