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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声“瘪犊子找死啊!”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一哆嗦,也烫得我心里那点委屈和害怕“滋啦”一声缩了回去。那强光手电筒的光,白得跟后晌午的毒日头似的,劈头盖脸砸进来,晃得我眼前一片白花花,啥也瞅不清。刚才还张牙舞爪、吱哇乱叫要扑上来撕碎我的黄皮子群,被这光一照,跟见了滚油的老鼠一样,“嗷嗷”惨叫着,潮水般“嗖嗖”地缩回了洞穴两边黑漆漆的旮旯缝里,只留下满地乱糟糟的爪痕和那股子更浓、更呛人的骚臭。就剩那只被我砍断腿的瘸子黄皮子,还在泥地里一下下抽搐,喉咙里“嗬嗬”地往外冒血沫子,那对贼绿贼绿的眼珠子,还死死地钉在我身上,怨毒得能滴出血来。

“爹!”我嗓子眼儿又干又紧,像塞了把沙粒子,喊出来的声音都劈了叉。

“嚎啥丧!赶紧爬出来!等死呐!”爹堵在洞口,声音吼得震洞壁上的土簌簌往下掉,可他那手电筒的光柱,像根烧红的铁柱子,死死地横在我和那些缩在黑暗里蠢蠢欲动的鬼东西中间,给我硬生生劈开一条道儿。

逃命!这念头像针扎了屁股,我手脚并用地就往洞口那点亮光里扑。就在我脑袋刚调转过来,身子还没完全扭过去的时候,爹那强光手电的光柱,猛地朝我身后,往洞穴最里头那个黑窟窿扫了过去!

那光,太亮了,白得瘆人,一下子就把那片堆满树根疙瘩的角落照得亮堂堂。

我的心,就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冰疙瘩攥住了,连血都冻住了。

小石头。

他就在那儿。

不是我想的那样蜷缩着,而是……直挺挺地坐着。背靠着湿漉漉、滑腻腻长满绿苔的洞壁,像个被人摆弄好的木头娃娃。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我最熟悉的蓝布小褂子,这会儿脏得看不出本色,沾满了黑泥巴和一块块暗红色的、像是干透了血嘎巴的污迹,皱巴巴地裹在他瘦小的身子上。

光,明晃晃地打在他脸上。

那张脸……我使劲眨了眨眼,再睁开,希望是自己眼花了。可没有。那张脸,是青灰色的,像河滩上泡了好些天的死鱼肚子,僵得没有一丝活气儿。更让我浑身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后脊梁一股冰水“哗啦”浇下来的,是他的眼睛!

小石头的眼睛是睁着的。

可那眼眶里头……是空的!

没有眼珠子!没有眼仁儿!只有两个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窟窿!就那么直勾勾地,空洞洞地,对着我这边,也对着洞口爹他们那边!

一股子寒气,比三九天掉冰窟窿还冷,从我的脚底板“嗖”地一下直冲天灵盖!我张着嘴,喉咙里“咯咯”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猛地顶上来,我“哇”地一声,把白天吃的那点苞米面糊糊全吐在了腥臭的泥地上。

“操!”洞口传来一声短促粗哑的惊骂,不是爹,像是跟着爹来的根叔。紧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拉动枪栓的金属摩擦声,在这死寂的洞里显得格外刺耳。

爹那强光手电的光柱,死死地钉在小石头那空洞洞的眼窝上,微微颤抖着。光柱里,能看到那眼窝边缘的皮肉,不是整齐的伤口,而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啃咬撕裂过,参差不齐,带着暗红的血痂。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血腥、腐烂和浓重骚臭的味道,从那角落里弥漫开来,比刚才还要浓烈十倍!

“栓柱!别他妈愣着!看啥呢!快过来!”爹的吼声再次炸响,带着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强行压下去的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猛地惊醒!对,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手脚并用,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拼命地朝着洞口那团救命的亮光爬去。膝盖和手肘在冰冷湿滑、布满尖锐木刺的地面上飞快地摩擦,火辣辣地疼,可我根本顾不上。我只想离身后那片黑暗,离那双空洞的眼窝,离那只还在抽搐流血的瘸子黄皮子越远越好!

就在我快爬到洞口,爹的大手已经伸进来要抓住我胳膊的时候——

“嗬……嗬……”

一声极其轻微、极其诡异的抽气声,带着一种非人的粘滞感,猛地从我身后那堆树根角落里响起!声音不大,却像根冰锥子,狠狠扎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浑身的血瞬间凉透!动作僵在半空。

爹伸过来的手也猛地一顿。

强光手电的光柱,像被无形的手拨动了一下,猛地又扫回了小石头那边!

光线下,小石头那僵硬的、青灰色的身体,竟开始微微地、极其不自然地抖动起来!像是一根被风吹动的、断了线的木偶!他低垂着的脑袋,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那张没有眼睛的、空洞洞的脸,正正地对着我!

紧接着,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他那两只沾满泥污、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的小手,像是被无形的线提拉着,以一种极其僵硬、极其诡异的姿势,猛地抬了起来!直直地指向我!那十根小小的手指,在强光下弯曲着,指甲盖泛着青白色,像极了刚从坟地里扒拉出来的死人骨头!

“嗬……嗬嗬……”那粘滞的抽气声再次响起,这次,竟然是从他那微微张开的、干裂发青的嘴唇里发出来的!那声音,根本不像小石头!像是什么东西硬挤过破烂的风箱!

“栓……柱……哥……”一个破碎的、带着强烈非人感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那张嘴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砂纸在磨骨头,“……别……碰……红……绳……”

红绳!

又是红绳!

黄昏时他无声的口型,此刻用这鬼气森森的声音喊了出来!像是一道冰冷的符咒,狠狠拍在我的脑门上!

“我的娘咧!”洞口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

“邪性!太邪性了!”根叔的声音带着颤。

爹的呼吸声陡然变得粗重,像拉破风箱。他猛地往前踏了一步,几乎半个身子都探进了洞里,强光手电的光柱死死锁住小石头那诡异抬起的手臂和空洞的脸。“柱子!”他冲我厉吼,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别管!快爬出来!”

爹的吼声像鞭子抽在我背上。红绳?去他娘的红绳!我现在只想离这个鬼地方远远的!我手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爹伸过来的大手猛地一扑!

粗糙、布满老茧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把我像拖死狗一样,硬生生地从那狭窄的洞口拽了出去!后背和腿在粗糙的树皮洞口狠狠刮过,火辣辣地疼,可这点疼跟刚才的恐惧比起来,简直像挠痒痒。

外面清冷的空气猛地灌进肺里,带着草木灰和夜露的味道,我贪婪地大口呼吸,呛得直咳嗽。屯子里狗群的狂吠声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是那种让人心慌的绞杀声,反而让我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踏实。

爹把我拽出来,像扔麻袋一样把我往旁边地上一墩。我瘫在冰冷的枯树叶堆里,浑身脱力,像散了架,只剩下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爹根本没看我,他那张平日里总是绷着的黑脸膛,此刻在强光手电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沉铁青,腮帮子咬得死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手里那杆老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此刻正死死地指着树洞里小石头所在的那个方向!跟着爹来的根叔和另外两个本家叔伯,手里也都抄着家伙,有猎叉,有砍柴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根叔握着猎叉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爹……小石头他……”我喘着粗气,挣扎着想爬起来,想把洞里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他。

“闭嘴!”爹猛地低吼一声打断我,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个幽深的树洞,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凝重和……忌惮,“那东西……还在里面。”

根叔抹了把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声音发颤:“栓柱他爹,这……这咋整?小石头那娃……那眼睛……”他话没说完,但意思谁都明白。

爹腮帮子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没立刻答话。他死死盯着洞口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洞里面,死寂一片,刚才小石头那诡异的动作和声音都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们的幻觉。只有那股子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骚臭味,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洞口飘散出来,提醒着我们里面的凶险。

突然,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飞快地从腰间挂着的牛皮袋子里掏出一把东西——是几颗黄澄澄的、带着浓郁硫磺味的子弹!他动作麻利得吓人,“咔哒”一声退下猎枪膛里原本的普通霰弹,手指翻飞,把那几颗硫磺弹压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稳,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

“根子!”爹低喝一声,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洞口,“你眼神好,手稳!拿着手电筒,给我照死了里面!看到任何东西动,甭管是啥,往死里照!”

根叔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肉都在抖,但还是咬着牙接过了爹递过来的强光手电筒,双手死死握住,那光柱像烧红的铁钎子,重新捅进了树洞深处,在那些扭曲的树根和湿滑的苔藓上不安地晃动。

“其他人,家伙什都给我攥紧了!”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端着重新装填好的猎枪,枪托死死抵在肩窝,“我进去!你们给我堵死洞口!要是……要是我拖出来的是‘东西’,不是人……”爹的声音顿了一下,眼神扫过我们几个,最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复杂得我根本看不懂,“……那就别犹豫!给我往死里招呼!听见没?!”

“栓柱他爹!”根叔急了,“不能啊!那里面……”

“少废话!”爹猛地打断他,眼神凶狠得吓人,“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娃!死也得弄出来!是死是活,都得弄出来!不能让他烂在这黄皮子窝里!”

话音未落,爹弓下腰,像一头准备扑向猎物的豹子,端着那杆装了硫磺弹的猎枪,一步就跨进了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树洞!强光手电的光柱紧跟着他移动,照亮他魁梧却带着一种悲壮意味的背影,瞬间就被那浓稠的黑暗吞噬了大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根叔他们也都屏住了呼吸,手里的家伙什攥得咯吱作响,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洞口,盯着那束在黑暗中艰难前行的光柱。

洞里死寂得可怕。只有爹沉重的呼吸声和靴子踩在湿泥上发出的轻微“噗嗤”声,隔着洞口传出来,每一下都敲打在我们的心尖上。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拉得无比漫长。

突然!

“吱嘎——!!”

一声凄厉到极点、充满了无尽怨毒和疯狂的尖啸,猛地从洞穴最深处炸开!那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耳,都要凶狠,像无数把生锈的锯子在同时锯割人的神经!

是那只瘸腿的黄皮子!它还没死透!

根叔吓得手一哆嗦,强光手电的光柱猛地向上晃了一下。就在这一晃的瞬间,借着那短暂的光线,我似乎看到洞穴深处,爹那高大的身影旁边,一个灰黄色的影子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猛地从阴影里窜了出来,直扑爹的后背!

“爹!小心后面!”我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几乎就在我尖叫的同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如同旱地惊雷,猛地从树洞里炸了出来!震得洞口的老槐树都簌簌发抖,枯叶纷纷落下!

枪口喷出的火光在洞内一闪即逝,瞬间照亮了爹怒目圆睁的脸和那个扑向他后颈的、狰狞的灰黄影子!紧接着,一股极其浓烈、极其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皮肉烧焦的恶臭,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从洞口喷涌而出!

“嗷——!!!”一声短促到极点、带着极致痛苦的惨嚎随即响起,又戛然而止!

洞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心跳好像也跟着那声枪响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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